传出去的,大概是苏姒月的姨娘传出来的吧?
皇家虽然也有过扶正的说法,到底不好看。三皇子犯不着这么做。
苏南丞半夜冻醒。
虽说烧着炭盆子,可毕竟不能一整夜加火。
他这屋子比不得别处,还是有点破。
没有暖阁,又没有地龙,就很受罪。
偏今年格外的冷。
苏南丞实在是冷,叫人进来加了一床毯子才又躺下。
他都这么冷了,估计那几个丫头更冷。
熬过这一夜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起,就见大雪飘扬,今早打拳就换到了室内。
苏南丞走的时候,叫连生出去找方年,买炭。
暖阁现在没法弄,只有多烧炭。
府里供给的就那么多,出去买一车得了。
苏南丞如今出去带程铭时候多,实在是连生虽然忠心,但是办事不怎么样。
所以叫他做这些事就正好。
大雪就这么断续的下,一下就是五天。
终于在第六天早上,压塌了宫中一处宫殿。里头住着先帝的两个太妃呢。
还好人没事,但是也惊得不轻。
宫中都如此,城里不少民居也倒了。不过都在郊外,那边房子差一点。
“北边来的消息,这回大雪下的厉害,北夷遭灾了。”
“好事啊,冻死他们。”
“好个屁啊。”
“哎,多事之秋。”陈安就在苏南丞桌子的对面,端起茶喝了几口摇摇头。
苏南丞停下手里抄写的东西:“估摸着北夷冻死不少牲畜。”
“是啊,他们那边如今虽说学中原。可那是上头的人。下面百姓还不是牧马放羊。这天气,住帐篷里,人都受不住。牛羊也得死。”陈安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这一来,又不知道要怎么样。我记得七八年前也是这样,第二天开春就有不少北夷人在边关劫掠。”
苏南丞摇摇头:“那只能祝愿他们不要太惨了。”
就隆帝如今这态度,到时候真被劫掠了,只怕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苦的是边关的百姓。
只是大元这半壁江山,还经得起几次劫掠?
苏南丞低头,继续抄写无聊的文书。多想无益。
傍晚时候,苏南丞提着一坛子酒,就又去费鸠府上了。
他依旧是绕了一圈的。
虽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