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天,到了午夜时分才咽气。
估摸后续他人都失去知觉了,也不知道疼了。
程铭给他换上一身外头买来的寿衣,送出宅子。
置办了一副薄棺。
李松也来帮他,好歹将人装殓了。
李松好笑:“你一向不爱多话,我只当你冷情的很,怎么还这么善良?”
程铭澹澹的:“他是不值得,不过好歹是伺候了公子多年的人。何况,我是他买来的。”
程铭轻轻叹气:“可惜他走歪了。”
李松他们不知道这么多事,也没多少感慨。
连生这个人,不会办事。
他自诩是公子跟前的老人,所以对当年还没改名的李松和牛柏两个人十分的不客气。呼来喝去的。
别说他们了,也就程铭不跟连生计较。
苏南丞跟前的丫头都没有不嫌弃连生的。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他在苏南丞跟前得不到认同感,渐行渐远吧。
天亮后,自然有人送连生出去埋了。
苏南丞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叫账房将这些花了的钱给程铭。
这件事,这个人,就算是翻篇了。
不过就是侯府里苏锦丞知道了连生竟被杖毙后,着实有些惊讶。
他们这种府邸,打死人的事反倒是不多。
要面子啊。
打死了人,就得抬出去。叫人看着就是一番是非。
尤其是,家里伺候了很多年的老人更是有体面的。
在主子跟前没外人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太守着规矩。
尤其是他们年轻公子和姑娘们,更不会对身边的人喊打喊杀。否者名声不好。
苏南丞这一手,着实有些狠。
不过苏锦丞也只能闭嘴,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叫父亲知道了他竟然监视老七,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南丞嘱咐了,日后府里要问,就说连生往外头卖消息就是了。
具体卖给谁,苏家也不会盯着问。
听闻费鸠生病,苏南丞第一时间就去看他。
两个月没见,费鸠瘦了不少,看着确实病的厉害。
“郎中怎么说的?怎么就这样了?”
“早年落下的病根,发作起来罢了。不碍事,你担心什么?”费鸠靠着枕头坐着,倒是少见的虚弱。
“将军病成这样,我当然担心。好歹跟我说说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