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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话,苏南丞也不会提起。能动手就不哔哔。
回头大军开拔拍屁股走人,廖子清且有一阵子手忙脚乱的。
苏南丞发钱发粮,还给城中故去的不少人修坟埋葬,而新上任的廖太守一来就要搜刮,那他就坐不稳。
如今这边的官员都是从各处调任,谁跟谁都不是熟人,但是却有苏氏门下。
如果廖子清闹出民愤,不用老百姓对付他,自有他手下的官员们盯着。
干死熊猫我就是国宝,什么时候都别小看手下的人。
所以这条路他不敢走也不能走,至少到来年夏收他肯定不敢。
不敢就好办,事儿一大堆,他没钱没粮食怎么解决吧?
问朝廷要么?你一上任就要钱,看户部和吏部怎么说?
所以有这个前提在,苏南丞的酒喝的很轻松。
也就是喝酒吃菜,如今再是闹的热闹,也不好就闹出声色犬马的事来,面的叫人参一本。
回到住处,程铭伺候苏南丞更衣笑道:“廖太守客气的很,真瞧不出当年对您如何不客气。”
“吃教训了吧?这几年反复横跳他也没得什么实惠,先帝时候他还官运亨通。如今陛下不认识他,他这官职也是不升反倒降了,再不长进不是更惨?我还以为他会在酒桌上叫我留粮食呢。”
“那他不会那么天真吧,您都把粮食送军中了,再拿出来就是得罪人。分给百姓的也是一样的,都分出去了还能要回来?”程铭笑着伺候苏南丞:“依小的看,他就是怕您,怕得罪的更深。又不好提起当年的事,叫您尴尬。搞不好等您要走的时候,他就专门找您来道歉了。”
也是他廖子清的靠山倒了。苏家如今能轻易掌控权力,无非是因为一轮一轮的打击下,以前那些人都作古了。
废太子谋逆杀了一回,北夷人来杀了一回,跟着先帝被抓走又是一回,当今登基放下去一回,曹正徳牵扯一回,这一下接一下,都是大动作,就算有些老臣厉害能屹立不倒,也难保不利益受损。
苏家抓住了机会,才有今日地位罢了。
京城里,只知道显州如今平顺了,具体的小细节当然不知。
成康侯这几日有些咳嗽,这天气一直都这样,很多人都病了。
他每天都要喝药,家里人也很是紧张。
苏南丞不在家,如今他二哥,四哥,五哥,六哥全都不在家。
丰竹君送了她祖父,也不敢不去成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