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世家学子们的言论,东野颂差点一头栽倒。
这就是我燕州的读书人?
若是他的子女说这种话,指定要挨他几天的板子。
但这些人是世家的。
作为院长,自己甚至不能托病不出,否则一旦书生们在太守府闹出大乱子,燕州书院就完了,他也要受到牵连。
这一刻,东野颂突然有些敬佩梁萧,能以二百文不到的价格出售书籍了。
“此事过后,我便辞职,这院长我便是饿死,从顶楼跳下去,也绝对不要做了!”
打定主意之后,东野颂黯然离去。
燕州书院,已经被独孤辰实际控制了。
这些书生年轻气盛,免不了冲动,更别提他们的利益与世家捆绑了。
夜间,大漠深处军营内。
等待已久的拓跋氏双雄和北胡将帅们,终于收到了燕州方面的消息。
“少爷!那梁萧把粮价抬到二百五十文一石了!”
细作话音刚落,营帐里一片欢呼!
“燕州崩溃指日可待!”
“他为何提价到二百五十文一石?”唯有拓跋俊眉头一拧。
“顶不住了呗!”一名北胡将军眉飞色舞。
呼延彻拍案而起:“本帅就等这一天了!燕州虽然疲敝,有重兵把守,仍是固若金汤,靠骑兵无法南下破城!”
拓跋俊算了算时间,惊道:“那梁萧必有阴谋,可有通知各地粮车观望,莫要进城?”
“粮车在米价提到一百五十文一石的时候就往燕州去了。”细作道。
拓跋俊握紧拳头,咬牙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狗贼提价也太快了,才一个月不到吧??”
拓跋亭也惊道:“按你的预估,不应该是两三个月之内提价到一百五十文么?”
“所以,梁萧有诈?”呼延彻道。
“我所能想到的,便是梁萧从哪里弄来了粮食,至少八十万石!否则,仅凭原有的四十万石粮食,还要养梁家军,绝对坚持不到两个月。”拓跋俊担忧道。
就在此时,又有飞马来报:“燕州细作回报!”
呼延彻看向第一名细作:“怎么还有一名?”
那名细作惶恐道:“是奴才沿途遭遇沙尘拦路,因为绕路来得晚了……”
呼延彻恍然,不再追究。
“糟了!第二批细作回报,那……”
拓跋俊急急冲出营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