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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银。”
“谢娘娘!”
太医没有推诿,恭恭敬敬地将荷包捧在手中,他正要说些什么,然后告辞,忽听言一色笑问,“他身上可还有旧伤?”
太医心中一紧,“确有旧伤……娘娘想知道多久前留下的旧伤?”
“唔……就说你认为值得说的。”
这位太医也是在太医院里待了好几年的老人了,见过各色各样宫中面孔,阅历不浅,斟酌了一番言一色的话,娓娓道来……
言一色听完,没有再多停留,嘱咐了太医一句,便朝前走去,“今日对我说的话,别再对第二个人提起。”
“臣遵命。”
……
言一色进去的时候,简陋但干净的房内很安静,为了驱散血腥味点了香,只有在床上的雪词和背对她站着的周美人,没看到杏儿,想必去煎药了。
这间房里仅在靠墙处有一张床,可见只有他一个人住,床四周挂了黑色的纱幔,隐约可见他缩在最里面的身影。
周美人站在离床几步远的位置,双手握住,垂在身前,一脸失落,似乎与雪词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难道闹别扭了?
言一色觉得,此刻她该回避,不能做电灯泡,打扰人家小两口发展感情!她自己的事不急!瞧周美人方才激动的样子,答应下来的可能性高到九成九。
潇洒地一个转身,言一色抱着兔兔正要回宫,忽听背后响起一道虚弱空灵的声音,柔而凉,像落在掌心的雪,“这里不是主子该待的地方,更不该由主子为奴才上药,奴才惶恐……主子若再一意孤行,奴才只有以死全忠义。”
啊哈?
言一色的脚步停了下来,目露玩味地靠近周美人,又扫了眼床上掩在黑色中的雪词,压低声音,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单相思啊?”
周美人被雪词的话伤到了,正忧郁着,耳边忽然飘进来如此敏感的问话,她猛地一惊,回过神来猛地看见言一色靠近的脸,下意识往后退了两三步,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深吸口气,规规矩矩向她行了一个礼,“妾身见过娘娘。”
床上的雪词,听见周美人的问礼声,睫羽一颤,缓缓睁开了眼,脸色如寒冰般幽冷,后宫里,能当得起一声娘娘的,唯有……言妃!
雪词脑海里浮现一张女子的面容,好似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牙关紧咬,磨得咯吱响。
言一色自然不知雪词心中因她掀起惊涛骇浪,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