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点点变的苍白。
浅落的身体在不停轻颤,明明想说什么,却连张开唇这般轻易的事都做不到。
流思狠狠咬上自己的唇,疼痛让她一时脱离了二人的威压桎梏,疾声道,“奴婢有话要说!”
墨书逼近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停止,在流思面前蹲下,拔下头上的发簪,神色狠,簪尖便朝着她的左眼刺去!
“啊!”
流思恐惧地闭上了眼睛,预料之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她睫毛轻颤,惊疑不定地睁开眼,就见墨书一脸冷漠,那只簪子在她手中飞快旋转,无情道,“给你一次机会,如有任何隐瞒,本姑娘便戳瞎你的眼,毁掉你的容,喂了春药扔到乞丐窝,最后再将你的尸体剁碎,拿去喂狗。”
流思胸脯微微起伏,一滴冷汗滑过脸颊,没入脖颈中,她抿了抿唇,“奴婢住处的床板里有个夹层,里头藏着一封信,是娘娘亲手写好,一早就嘱咐我们,在她离开后,将信交给陛下。”
流思对言一色的忠诚自不必怀疑,她之所以如此痛快地交待这件事情,是因为她无条件地相信言一色,那时候言一色并未吩咐她们二人要替她隐瞒周旋,她便不会自作主张,毕竟她不知道这封信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她自以为是地守口如瓶,说不定就是好心办了坏事,没帮上言一色还给她找了麻烦,若是这样,她永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墨书听到流思之言脸色惊变,心神巨震,回头望向苏玦,就见他早已站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去,她急忙站起身,行走间带起一阵阴风,命令四周狱卒,“将人带上,跟过来!”
……
苏玦和墨书如愿从床板夹层中取出了一封信,信被严密封好,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字,那字很有特点,一笔一划皆如蚂蚁搬家的路线一样,曲里拐弯,丑的像鬼画符。
陛下亲启。
苏玦和墨书站在一处,看着这四个字,犯了难。
苏玦观察沉默片刻,冷静道,“看这几个字迹干涸的程度,起码是在你和陛下回宫之前就已写好。”
墨书怒而冷笑,“可以肯定了,她今夜是自己主动逃跑!不仅那两个贴身婢女的话能证明,还有这封信!哼,预谋的够早!兴许她故意吃胖,压根不是为了恶心陛下、恶心咱们,迷惑陛下和你我放松警惕才是她的目的!”
流思和浅落跪在不远处的地方,身后有狱卒在看管,心中恍然大悟,无声对视一眼,她们之前也都看错了,实在是娘娘每日无忧无虑,笑口常开,随遇而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