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没什么情绪地抬步跟上。
……
百里念站在原地,戴着面具和帷帽,不言不动,像个没有生命的冰雕,不知过了多久,他淡笑一声,几分讽刺几分冰冷几分怒意。
迟聿,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狂妄自大,可你既然追来了这里,便注定……这次要在我这里栽跟头!
……
百里念和慕子今从丛京一路过来,行踪掩藏的极好,迟聿循着蛛丝马迹追上二人,轻而易举,就是需要花上一些时间。
他来时用了小三日,和慕子今快马加鞭回去,却只用了一日半,在第二日夜间,两人到了城门口。
城门已关,四周值守的兵卒也比往日多了一倍,沉寂在黑夜中的城墙内外弥漫着难以化解的紧张气氛。
迟聿只是扫了一眼,便发觉了异样——京中必然出了大事!
慕子今心下一凛,有些忧心南泽的境遇。
“陛下!?”
忽然,一道惊喜的女声自漆黑模糊一团的墙头上传来,紧跟着,她的身影便从天而降。
来人正是墨书,她直接忽视了慕子今,在见到迟聿的那一刻,简直老泪纵横,激动地抹了一把脸,“陛下,您可算回来了!您去了哪里?为什么红骷髅给您传信您都不予理会?害得我们都以为陛下出了什么事……”
慕子今神思凝了几分,聚精会神地听着墨书的话。
迟聿眸光凛冽威严,忽而微动,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一霎那,心跳快如鼓,热血飞速往脑门蹿去。
他大掌紧紧攥住身下马背鬃毛,下巴无意识中紧绷起来,浓烈凶残到让人心惊的眉眼,缓缓压低,直视墨书,“钟灵宫出事了。”
他的语气笃定,不是疑问。
墨书脸色微变,倒抽一口冷气,目光闪躲几下,一狠心,语速极快道,“几日前南少主派人杀进宫中,意图杀害言妃,也意图试探宫中防御强度,最终,他败北而归,言妃娘娘没事,但她……跑了!”
跑了!
慕子今心底不由念过这两个字,他该先担心埙失惨重的南泽和即将要面临危机的他自己,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更在意言一色跑了……的这件事。
迟聿认为自己比想象中听到言一色逃跑时表现的更冷静,但当他怒极,气血攻心,喉间涌上一丝腥甜时,他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他心底涌起一股找到她然后抱着她一起去死的冲动!这样她永远都会是他的,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