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整个天地都格格不入,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她仿佛存在又好似不存在,明明看得见摸得着,却又感觉他一眨眼,她就可能消失不见。
“查过。”
迟聿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他没有抬眸,视线还在手中信上,指尖摩挲过‘好好活着’那句话,眸光又扫过‘不想看见他坟头上的草’,心中奇异地平静下来。
一种被牵挂被在意被期待的感觉,让他觉得还不错。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她要走的理由,呵……找到她后,他会把她的想法掰过来!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墨书跟在迟聿身边多年,揣摩他心意和想法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虽然迟聿‘查过’两个字说的漫不经心,但她还是听懂了他在问什么,斟酌片刻后开口,“查过,言夫人是在大将军府产下娘娘和言语,而且两人的名字是尚在言夫人腹中时,就已由言治取好。”
所以,什么在江边降生,被取名言一色……完全是瞎扯。
虽然是瞎扯,但眼下瞧着十分有用!毕竟能让陛下敛去几分杀意和怒气不是?
迟聿闻言,听进去了,倒没有觉得有多意外,他本就相信自己的直觉,言一色自身有古怪他几乎已经认定。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不惧她是神是妖是鬼还是人,他要的就一定是他的,除了他,谁也别想占有她、伤害她!
“这信上所写还有谁知道?”
迟聿眼眸眯起,语气已恢复常态,冷漠阴寒,但没那么扎人了!
墨书和苏玦心下大松口气,今夜最大的危机总算过去了。
“只有属下和苏玦。”
“不准再有人知道,将信上看到的都吞进肚子。”
墨书一愣,跪着的苏玦眼里闪过异样,两人很快异口同声道,“是,陛下!”
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慕子今,默默注视着迟聿等人,在他看来,几人完全在打哑迷,基本没透露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似乎和言轻的出生、姓名、言治有关?
“红骷髅,你给孤传了信。”
听迟聿问起传信的事,墨书和苏玦顿时将言一色的事抛之脑后,凝神细听。
没有人性化表情的红骷髅应道,“是,陛下。”
迟聿手掌斜撑着脸侧,冷锐的唇角勾了下,“孤并没有收到,有人截了信。”
红骷髅赞同道,“出了叛徒。”
迟聿嗤笑一声,就此打住了红骷髅灵鸦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