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世子头也没抬,一手指向了言一色。
言一色正跟在速度不快的马车后头走着,冷不丁瞧见被他一指,默了默……忘恩负义的酒鬼,你把吃进肚子的山楂都给我吐出来!
“快走啊,愣着干什么!你晚一会儿回去复命,夫人就多担心一时!”
“是,爷!”
话落,侍从飞奔跑远,朝候府而去。
“你过来!”
言一色慢吞吞地走出来。
耀世子见她一脸呆相,似乎傻得可以,“会不会骑马?”
“不会。”
“那就牵马!”
言一色:“……”
……
一行人顺利进了宁王府,耀世子从马上下来,她便也结束了牵马的职业体验。
“土姑娘,你叫什么?”
下了马的耀世子并未放过言一色,饶有兴趣地停在她面前问。
“坝坝(爸爸),大坝的坝。”
耀世子不疑有它,“坝坝,听着就土……”
“耀世子……”
走过来的菡萏不经意间打断了他的话,恭敬道,“了闻院内备了茶点、醒酒汤,您请。”
“啊!差点忘了正事,本世子是来看你家公子的,他啊,身体病弱就少出门,偏偏不听,这次人好好地进了东宫,却吐血昏迷躺着出来……真是让人操心!”
耀世子说着,大步一迈,轻车熟路往了闻院走去。
菡萏朝言一色和藏在她身后的无红看去,面无表情道,“你们跟我过来。”
……
言一色和无红被安排在了闻院最外边的厢房里,菡萏将人带到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要走。
言一色伸手拦了她一下,纯朴的脸上几分担忧之色,指着被放在床上的无红道,“这位姐姐,我家小姐头和脸伤了,衣裙也脏了,能否找大夫来看看,再送一套干净衣裙?我们收拾妥当,也才好等公子醒了后见他啊。”
菡萏一语未发,绕过言一色离开,关上了房门。
房中霎时静下来,言一色靠近窗前,推开一个缝,朝外望了一眼,发现门外、以及走廊上都安排了人守着,并非武功高绝之人,只是普通的家丁。
言一色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老大夫和一个婢女,大夫为无红看伤,婢女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洁净素雅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