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耀壮着胆子开口,力求表现,企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他怕他家主子自此怀疑他的脑子和他的办事能力。
他之前的种种反应确实犹如一个傻子,但那真的只是意外!意外!
迟聿不置可否,眼帘微垂,毫无情绪道,“她会再去宁王府……去查她要救的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是,陛下!”
“明日,你去宁王府探望那个病秧子,孤一起去。”
祁东耀一愣,心知迟聿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必然要易容,另外,还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既能跟在他身边,又不能突兀。
他一脸真诚地笑道,“主子想以什么身份去?属下的远方亲戚、朋友……”
迟聿眉目冷峻威严,并未回答,冷声道,“派人暗中找言妃,发现她踪迹后,按兵不动,先回禀。”
“……是。”
……
从沃野那里得到想要的讯息后,言一色没有回客栈,而是在路边寻了一颗冠盖如伞,枝叶茂密的大树,凑合着睡了一觉,第二日再睁眼时,已是天光明媚,树下街道上,行人往来如织。
她坐起来,伸个懒腰,身体疲软地靠在树干上,半阖着眼迷瞪着,忽而,一阵敲锣声伴随着吆喝声响起,彻底惊醒了她!
“公主出行,行人避让。”
锣音和吆喝声交织,一遍一遍冲击着人的耳膜,而街上行人纷纷退让,不久前还嘈杂热闹的街道迅速安静下来。
言一色扒开枝叶,探头向下望去,就见一众侍卫、婢女簇拥着一辆镶金嵌玉的奢华马车徐徐前行,一派威仪。
待公主车队远离后,众人才相继起身,街上恢复如常,有三两结伴之人在窃窃私语。
“嘿,张兄,刚才过去的是哪位公主啊?不愧是皇家,出行的车队如此气派!”
“你只知道气派了,瞧见那马车上的各色宝石了没?皆是有价无市的奇珍!那马车里坐着的可是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在京中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就是九公主?传言里嚣张跋扈、蛇蝎心肠、残害手足……”
“嘘——不要命了!这话你在庆州私下说说没什么,在京中可闭紧了嘴!”
“不说了……张兄,那你的意思,传言都是真的?小弟还听说,她……倾慕宁王府五公子,死缠烂打,锲而不舍,也是真的?”
“老哥这么跟你说……昨日宁王府五公子从东宫出来似是发病昏迷了……九公主那马车去的方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