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从怀中拎出来,冷眼一扔,正中他那张脸!
“嗷!”
言成惨叫,被兔兔这个大型暗器砸倒在地,他捂着自己似乎被拍平的脸,哭爹喊娘地开始撒泼打滚,嚷嚷着“疼”、“命苦”、“我瞎了”、“小姐救我”等词眼。
言一色嫌他聒噪,不疾不徐出声,“言成。”
语气轻飘飘,但蕴含着危险之意。
言城的唱作俱佳戛然而止,他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然后跪坐好,委屈巴巴地看向言一色,本打算抬手指着迟聿,但手臂颤颤就是不敢抬起来。
他只好放弃,哭诉道,“小姐,我什么也没做,就莫名被你男人打了!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言成这头在告迟聿的状,兔兔已经重整旗鼓,在他的衣袍上擦了擦沾灰的身板,“嗖”地一下,跳到迟聿腿上,亲昵依赖地蹭阿蹭。
迟聿听到了言成话里“你男人”三个字,心情不错,摸了摸它的脑袋,兔兔更兴奋了,欢快地继续蹭。
迟聿凤眸轻抬,视线落在疑惑不解的言一色脸上,“孤去容华殿之前,先去了一趟药府,见他对孤不敬,所以教训了一下,若不是看他是你的人,他早就成一具尸体了。”
言成听到迟聿凶残的话,不由咽了咽口水,他已经从杨翼那里知道了迟聿的身份,此时此刻,心中不由感慨一句,丛叶暴君,嗜杀成性,果真名不虚传。
言一色神色淡淡,扫了一眼正在神游的言成,从他的气息中能看出受了三成伤,她知迟聿狠戾无情,脾性如此,别说你没冒犯到他,他只要看你不顺眼,杀念一起,你就见阎王了。
言成看似欢脱不着调,实则精明有分寸,她不觉得能怎么冒犯到迟聿,顶多是张牙舞爪了些,迟聿看他不顺眼。
一个不如意就付诸暴力,杀人见血,视人命如草芥,过激又疯狂,正是迟聿的风格。
言一色无意多说什么,因为迟聿那般肆意妄为、唯吾独尊的人,已经在她面前收敛许多了,她不能不识好歹。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她盈盈一笑,要求道,“言成是我的人,都哭诉到我面前了,我如果置若罔闻,也不是回事儿……你给他点伤药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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