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招来蹲在言成脚边的兔兔,抱在怀里摸了摸,笑眯眯叮嘱,“漂亮的花车看见了没,四分五裂后更好看,交给你了,兔兔。”
言一色嘀咕完,将兔兔当个炮弹扔了出去。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轰隆隆、砰砰砰乱响,并夹杂古裳气急败坏的惊叫声,眼前的奢华花车毁于一旦,仿佛之前的存在不过是海市蜃楼。
古裳带来的人即便都冒出来,也阻止不了花车变废车的命运。
而那些拉车的奴隶仿佛傻了一样感知不到疼痛般,任凭乱七八糟的东西砸落身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言一色看进眼中,兔兔光荣完成任务,弹跳了回来,落入她怀里。
她一边亲昵地抚摸着兔兔,一边若有所思地问迟聿,“没了花车,他们会怎么样?”
迟聿明白她在问什么,“他们为花车而生,自然要随花车而死,你想救他们一命?色色,他们这样算不上人的人,在荒月数不胜数,你救不过来。”
他此番话说得冷漠无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视人命如草芥。
言一色听罢,丝毫不意外,但不久后,当她再次回想起他的这番话时,又有了新的理解。
“遇上就是缘,主要我想救。”
“救下来给你身边的那些女人配对吗?”
迟聿指的是皇宫中的言燕流思浅落她们。
言一色面无表情,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背。
“不是……当下手。”
“我记得你说要为我修一座比千御宫还恢宏的宫殿……”
“好遥远的事了。”
“嗯?你想说你忘了。”
“孤一直记得!临来荒月前,还提醒了苏玦……若将他们带去做苦力,一个顶十,每月能少一笔支出的银子,爱妃贤惠,真会为孤打算。”
言一色只提了个修宫殿的事,迟聿便懂了她的意思,虽然带着情绪的废话有点多。
她满意地点点头,拿下了威胁要掐他手臂的手,改为抱着,带着他一起转身,往佛山走去。
“言成,听到了?将那些奴隶带回药府,另外,裳小姐在今日山神祭的日子惹是生非,万一庇佑荒月、带给城民富饶繁华的山神发怒怎么办?她岂不成了荒月的罪人?”
言成心领神会,一脸贼笑地冲她远去的背影挥挥手,“属下明白!裳小姐该一步三叩上佛山荒月台,以示忏悔!”
古裳怒火高涨,手中黑色长绫疾射而出,袭击言一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