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没过多久,正厅内涌入一群歌姬舞姬,丝竹之声、曼妙舞姿,齐齐出现,外头也应景地响起烟火爆炸声。
死寂的氛围,总算有了几分热闹的感觉。
言一色满意地点点头,眉开眼笑,继续吃。
这样子落在言语眼里,就是十分欠揍,她心中冒出一股捏死言一色的冲动,手指关节攥得发白。
言一色吃尽兴后,这一顿可算结束,她盯着言治再次发问,“我住哪里?”
言语插嘴,一脸假笑,“你想住哪里都行。”
言一色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哦!那好,我就和你住一起了!我睡床,你睡地上。”
言语脸一僵,气得想掀桌子,目露委屈,看向言序。
言序视若无睹,站起身,看似是要离开,却被言治叫住,“言家主,许久没和你对弈了,趁着今日有功夫,来一局如何?”
言治话里有话,言序听得清楚,没有推脱,两人一起走了。
言辞刻意与言夫人对视,虽然她总是躲闪,但他乐此不彼,站起来后,竟还有礼道,“多谢夫人招待……不知今夜我可是住以前的院子?”
言辞但凡有在言夫人面前露脸的机会,总会刻意提醒她关于自己的过往,尤其是她唯一男嗣的死!
言夫人努力镇静,却头痛欲裂,心中总是冒出言辞控诉她的那句话——不配为一个母亲!
言一色猜得没错,言夫人确实起疑了。
言辞指认言语才是害死她幼子的凶手,这种说法太荒谬了,可有时候正是因为荒谬,反而会念念不忘,不知不觉中拨动那根怀疑的弦。
再加上言辞对言语的恨不似作假,更是大费周章弄来一个诡异恐怖的男婴……
另有一分身为人母的直觉!
言夫人怀疑了,但更害怕了,心中摇摆不定,坐立难安。
“夫人不语,看来是准许了!去往飞骋院的路我还认得,自己过去便可,夫人无需操心。”
言辞自说自话,而后对言一色颔首示意,顾自走了。
言语靠近言夫人身边,后者下意识躲了一下,不明显,所以言语并未发现,一副孝女的样子,对言夫人关怀道,“母亲,女儿知道你今日受了惊吓,恐怕一夜都睡不好,放心,女儿会陪着你。”
言夫人抬头,神色欣慰,慈爱道,“好,我的小语真是长大了。”
言一色歪头打量着言夫人和言语,舌尖抵了抵上颚,忽然莞尔一笑,“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