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喝饱了?”
无隐微笑以对,笑意不达眼底,“哈哈自然,饱到可以三日不吃饭……多谢陛下的款待。”
迟聿高冷地颔首,对着虚空道了一句,“上茶。”
无隐愣了愣,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很快走进来一名婢女,手上端着一个精美的托盘,待她走进了,无隐看清上面只有一盏茶,沉默了。
婢女将新泡好的茶放在迟聿手边,无隐眼睁睁看着他端起,拿开茶盖,跑出热气轻烟,耐心地捋着浮叶,惬意悠哉。
迟聿气死人不偿命道,“既然喝饱了,孤不逼你再喝,准你看着。”
无隐一听,险些吐血,袖中的拳头蠢蠢欲动,恨不能冲过去暴揍迟聿一顿!
迟聿将无隐的情绪变化看尽眼底,心中还算满意,目前为止,策反无隐的事情,也如他所料般顺利。
无隐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心中有的只是自己,所以他必然会因迟聿掌握了他嗅觉秘密的把柄,而妥协到底。
说白了,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会背叛无名,听迟聿的差遣。
无隐对迟聿彻底没了没脾气,因为知道气疯的只会是自己,他伸手将另一张椅子移了个位置,正好能让他交叠的双腿平伸到上面,两手垫在脑后,一身懒洋洋的气息,眯缝着眼打量起迟聿,有气无力道,“陛下是如何发现的?”
迟聿晃动着杯中清色的茶水,比例完美的身姿,在光影下拉伸出天神般的威仪俊美,暗红深邃的凤眸半垂,薄唇一扯,流淌出磁性凉薄的声音,“你七岁的时候,无名曾让孤与你结伴,在山中来过一次历练。”
无隐皱紧了眉头,因他的话,尽力调出脑海深处的回忆,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有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的另类……
不懂就要问,所以他诚恳道,“本少主愚钝,还请陛下解惑。”
“那次进山的第二日夜里,下了一场暴雨,你躲在一颗树下,差点被雷劈死。”
迟聿一字一句,娓娓道来,但话音依然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疏离。
无隐随着他的讲述,渐渐回忆起确实有这样一件事来,但也没想出跟他的嗅觉有什么关系,“然后?”
“孤救了你。”
“是!”
无隐并不否认这一点,但他自小良心缺失,并没有“救命之恩应该涌泉相报”的美好品性,他反而是这么个逻辑——谁让你救我的?我求你了吗?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无名在他们出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