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言一色站在国师府大门前时,忽地眉心一跳,有种她即将解锁某人另一个马甲的预感。
她缓缓扭头,盯着身边迟聿的脸庞,扯了扯唇角,拖长了语调问道,“别告诉我这座国师府是你的。”
迟聿筋骨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盈亮的眼睛,轻笑道,“确实不是孤的……”
言一色眉梢一扬,不怎么信,“不是你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寄人篱下吗?你当我傻哦!”
迟聿揉了下她的头顶,声音轻薄而坚定,“是我们的。”
言一色一愣,忍不住拿头撞他一下,“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不能,逗你比较有意思。”
“呵呵呵,最近我发现,你在我面前越来越嚣张了。”
“还不是夫人宠的。”
迟聿说得一本正经,言一色不由笑了,彻底没了没脾气,“算你识相!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溜了。”
“还不是夫人教得好。”
“我当你在拍马屁。”
“那你可受用?”
言一色拧了一把他的手臂,哼笑道,“少油嘴滑舌,走了走了,在这站着也不怕热化了。”
她当先走了几步,猛地转头又跟迟聿确认,“你真是辰砂国的国师?”
迟聿拎着一堆东西向她走近,揽过她的肩往府门走去,“如假包换。”
“你怎么混到如此高位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回去再讲给你听。”
“哦……辰砂皇知道你当国师的同时,还兼任丛叶一国之君吗?”
“不知,他未曾见过我真容。”
“原来如此!那你可有打算告诉他真相?”
“嗯。”
“哈哈哈辰砂皇若知道怕是要惊掉下巴!他该不会因此忌惮你,以欺君之名罢你国师之位吧?”
“不会。”
“这么自信?”
“他跟他的太子一样,都有病……离不开孤就像离不开水。”
“……”
言一色沉默,迟聿见她许久不作声,锋薄的唇角斜勾,淡问,“怎么了。”
言一色颦着眉,煞有介事道,“莫非他们对你有瘾?你是不是给他们下毒了?”
迟聿闻言,屈指在她额前敲了一下,“胡说……他们只是被孤的魅力折服。”
言一色啧了一声,“姑且信你!对了,你日后在辰砂皇面前也要自称孤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