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金如今尚且有得挑,却挑了一处最差的!
陈五老爷掩饰住嘴边的笑意,故作为难,“绩溪作坊...掌事人是老夫人的娘家外甥,你去,恐怕...”
显金从善如流地做出第二选择,“那我选城东头的桑皮纸作坊吧。”
陈老五:?
那你还是去啃瞿氏的饼吧!
陈老五随即利索点头,话锋转得十分自然,“你既已想好,那五爷爷我是非常有诚意的,必定给你办妥,我是非常有诚意的,绩溪作坊的事在年后落定,适时,你将泾县作坊的财、物、人都交过来。”
财、物、人?
显金挑挑眉。
她最宝贵的,不是财、也不是物,而是人。
这群围绕在她身边的伙伴。
“人?”显金笑了笑,“泾县作坊的人,不是与店子签的契书,是与三爷签的契约,去年十二月签的,如今正好到期。”
显金顿一顿,“您若有自信,可以找他们续签,但我劝您不用做无谓之事。我这群伙计,各有各的不好,最大的不好,就是实心眼。”
陈五老爷突然想起年前夜半,泾县那场一边呕吐一边狂奔的高歌。
额。
突然,好像也没这么迫切的欲望,需要这群...伙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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