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想叫你死。」
显金疑惑蹙眉,「是啊,这个理由还不足够吗?」
若不是有这个前情提要,她也不可能下定决心给陈老五设个非死即残的绝局。
职场上的争斗,不过是权利和金钱,玩一玩就行了。
可,现在是陈老五先要他们的命诶!
命!
生命太他妈可贵啊!
她前世在病床上这么这么多年,扎了无数针,开了七次膛,胸腔和后背密密麻麻的疤痕,无数次从急喘和窒息中死里逃生...
她珍惜她的生命,珍惜世间所有的生命,珍惜她的毛发与血肉,珍惜每一顿饭和每一个安眠的夜晚。
对于企图伤害她的人,她绝地反击,有什么不对!?
显金蹙起的眉头,话语像拉满的弓「砰」地一声射向瞿老夫人的心脏,「他...不止想杀我,还想杀您的儿子呀!」
瞿二婶余光偷偷瞥向瞿老夫人。
在三爷陈敷和五老爷间,她不认为瞿老夫人会坚定地舍弃五老爷而保全三爷...
瞿老夫人浑身一颤,随后扯起嘴角笑,笑到最后变为放声大笑,手死死捏住椅子把手,笑着笑着眼角略有湿润地长吸了几口气,「好!好!好!我们陈家不错!不仅出了一个窝藏祸心的混世魔王,还出了个城府极深的少女巾帼!」
显金未曾争辩:你杠就你对,细枝末节的口舌之争,不值得她自我内耗。
隔了良久,瞿老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二娘,让人去抄了老五的院子,再分开审老五妻室和他那个钟爱的小妾...叫...」
瞿二婶弯下腰低声道,「是霍小娘。」
瞿老夫人点点头,「是她。都带到柴房去审!审问老五这些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翻一翻他院子里藏了些什么东西!不许人泄露消息,特别是不许告知老五的儿子!」
瞿老夫人再转向显金,「你先去歇了吧,凡事有祖母给你做主。」
显金站起身来,抬起头,意有所指道,「是。您如遇力有未逮之地,显金愿效其劳。」
待显金的身影没过花间的铜壶,瞿老夫人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古人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娘是白的,她却是红的,凡事都讲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见血不撒手...」
瞿二婶没懂。
瞿老夫人手撑在椅背上,压低声音道,「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若我不公正,企图包庇老五,那么她也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