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上亲朋好友的生路呀!」
有的则是牛头不对马嘴,显金找的是纸业铺子,人家卖出来的是胭脂铺子,显金一盘算,加上开凿纸浆水池、铸焙墙的工期和本钱,她还不如直接卖胭脂...
都没什么缘分。
唯独有一家,原身就是个做宣纸的小作坊,名唤川记,就在宣城府城东宽巷,地面不大,前店后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纸浆水池子、焙墙、库房、大石舂虽蒙灰,但也齐整。
要价也不高,据说是卖了快大半年了,一直没成交。
是有些名堂在里头的。
要么定下契约当天铺子就无端走火;要么买家才去看,铺子的墙就垮掉;要么成交当天,铺子大门被泼狗血...
反正这铺子矗在那儿,多少带了点不吉利。
嘿哟,这就巧了。
显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玄学。
玄啥呀玄,她都从二十一世纪玄到大魏了!谁还能比她玄!
显金一听便坐下与卖家详谈。
作坊原主英年早逝撒手人寰,接手的是原主的遗孀,川婶娘和张妈妈差不多的年岁,
说话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一口,「...我便是将这作坊一把火给烧了,也不给族中那几匹恶狼!」
显金又问了问,原是原主卧病在床时,宗族里的七大叔八大伯就开始觊觎这间作坊和原主膝下唯一的闺女,张罗着先卖地再卖房,最后把原主闺女卖给隔壁地主当小房。
这倒将这位婶娘的血性激出来了。
你要卖?!
可以!
老娘比你卖得还早!
你要嫁我姑娘!?
可以!
趁家里那口子还没咽气,她就电光火石地将闺女嫁出去了!
钟大娘听着听着,眼中多了几分敬佩。
显金笑着同川婶娘道,「我是得罪了宣城府恒记和陈记的,前头好几间铺子,一见我这张脸就吓得不敢卖了,生怕得罪业界大哥,您不怕?」
那婶娘冷笑一声,「我怕个球!只要你不怕我那几个不省心的叔伯来捣乱,我闺女已经嫁出去了!我什么都不怕!」
显金又绕着前后院转了一圈,当即签了转租契书,立刻去了官府备案,将周二狗几个都留在了铺子里。
——跟着乔徽练那么多天石锁,咱不能徒有其表啊!
当天夜里,宽巷作坊果然被扔了一卷烧得正旺的柴火进来,跟着又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