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面太医笑言,立在栈桥门廊就是不往前走,「此话怎讲?」
显金舒朗一笑,「...在南直隶原也不是秘密,家母遇到家父时,我已有些年岁了,承蒙家父不弃方得有接触宣纸、欣赏宣纸、宣扬宣纸的机会。」
白面太医眉梢猛地跳动,一转眸飞快压下心头的激昂,「哦?此话又怎么说?」
显金:...你这太医咋这么八卦?来她这儿听故事呢!
好奇害死猫,怪不得在哪个宫斗剧,你都是个炮灰...
显金向来不以最初的身世为耻,但要她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尚算陌生的人面前把家底抖落完...那倒也没这么自来熟...就在显金思索如何回应时,不远处的号角吹响,意味着靠岸停泊即将结束,显金歉意地朝白面太医笑笑,「待下回见您,仔细说与您听罢,今日诚谢您出诊了。」
白面太医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栈桥,站上陆地方回头深深地看了「乙卯号」编号牌一眼。
像。
真像。
不仅像宗室的姑娘——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奇怪为何宗室姑娘的船舶排号这么远;
更像那个人。
那个值得他师父和他、和他,愧疚一辈子的人。
白面太医快步朝前走。
......
下回见面的机会,短时间内很难有。
进入海湾后,四月的天气竟接二连三地来了几波风浪,风浪后便是海上一时有、一时无的大雨。
船没法靠岸,只能仗着体量庞大无惧风雨,继续向前走。
海上天气湿润,又有大雨倾盆,显金很担心「乙寅号」上的纸张受潮。
待一个风和日丽,结束了一波太阳雨的午后,船舶平静地顺应北上的风,静止地停驻在海面上。
「乙寅号」向显金靠近。
显金大声道,「纸,纸,纸没事儿吧?」
「乙寅号」船头上的乔徽蹙眉道,「我摸着挺干燥的,但船舱中放置的石灰粉和炭木都有些发潮——你要不过来看看?」
显金:?
「我咋过来?游泳还是腾飞?」
乔徽单手一捞,肩头一扛,一块长长的宽宽的木板顺势搭在了两艘船的船楦上,探出身伸出手,递到显金跟前,「...两条
船挨得很近了,最多两步,我牵你,必定不叫你砸进海里去。」
显金评估了一下危险系数,自然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