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仅存的自尊如开玩笑般丢到地上来回踩踏。
她好想去死啊。
乔徽指节轻叩桌板,缓缓起身:「把三姑娘丢进马车,叫人去叩宁远侯府的门,告知姑母,三姑娘与黄参将情难自抑,孤男寡女藏在马车里,有失体统,请姑母把三妹接回家。」
周亦雾猛地一惊,刚想抬脚向外跑,却发现自己一双腿又软又绵,全然动不了了!
「表哥,你做什么了!」周亦雾还能说话,声音尖利凄惨。
乔徽头也不回地向外走:「我说了,这碗姜蜜水,比你那碗,更好喝。」
麻木渐渐从周亦雾的双脚向上蔓延,腰肢、手、肩...全都不能动了!
肢体的麻木如期而至,冲天的恐惧却在脑后跳跃刺探。
天子近臣!青年才俊!如谪仙一般的表哥,怎么会趁给她端水的间隙,悄悄在水中撒药!??这般风姿绰约的人物,怎么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一向风光霁月、坦率大气的表哥,怎么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一个恶毒阴狠之人!?
周亦雾惊恐地呜咽,努力挣扎,却无法感应到手脚。
乔徽
身边的哑卫一左一右前来架住她。
恐惧使周亦雾竭力使用自己还能动弹的部位——她声音凛戾尖锐:「表哥,放了我!你放了我!你若不放我,贺显金也会生不如死!」
乔徽背影一滞。
周亦雾喜上心头,僵直且狼狈地靠在哑卫身侧,见此言有效,疾声道:「表哥,你放了我,我告诉你贺显金现在在哪儿!你再拖一会儿...」周亦雾想笑,却牵扯不动脸部的线条:「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
乔徽的背影略微停留片刻后,随意举起右手,两只手指来回交替一下,显得随意又吊儿郎当:「把她衣服扒了丢进马车吧。」
一语言罢,乔徽快步向外走去。
......
时间倒退两个时辰。
盛夏的午后,总是叫人汗流浃背。
顺义坊与积庆坊相隔不远,但京师的地盘远远大于泾县,或宣城府。
已经走了小半天的显金,抹了把额角的汗,手撑在青砖墙壁上,眯了眯眼看东北边白得发亮的日头。
身侧的宅店务伙计垂手于腹间,笑眯眯道:「累了罢?要不在摊上坐一坐,吃口槐叶冷淘凉快凉快?」
显金挥挥手:「走吧,争取今天将两个坊间合适的铺子都看完,待天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