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甚至都在想,学正大人走就走,为何还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一场晚宴,说不定就是专门为了这事儿。”
“不能吧,依你此言,学正大人与那村中妒妇有何区别?”
“呵呵。”
“那你们觉得这一回郑公子会赢吗?”
“你这不是废话。除开写诗,郑公子哪一样不是远超过他。”
“也是。泗水州第一公子可不是吹的。”
夏景昀没听到这些讨论,他此刻正在跟郑天煜聊着天。
郑天煜十分热情地把着夏景昀的手臂,朝着一帮县中、郡中、乃至州中来此的权贵之子们介绍着,“高阳文采惊人,才貌高洁,雄器伟岸,相识恨晚,诸位,可切莫小觑了啊!”
一帮公子哥不管心头怎么想,都连忙问候。
夏景昀看着郑天煜那张笑容真诚的脸,心头也是有些佩服,果然到哪儿都有能人啊!
不过雄器伟岸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托大,朝着众人回礼,笑着道:“我还以为仲明兄就是做东道,礼貌地介绍一下,是真没想到他会如此热情。这般姿态,才真正让我佩服,换做是我,面对赢了我的人,哪儿有这般气度,不禁不生气,还主动为对方说好话。”
说着他朝着郑天煜拱手,“仲明公子实乃我辈楷模也!”
这一拜,让其余众人也只好跟着拱手,“仲明公子实乃我辈楷模也!”
郑天煜深深地看了夏景昀一眼,旋即展颜一笑,“时候也差不多了。诸位请入座吧。”
要说这世上谁最尊崇礼仪,除开需要仪式感来维持自身权威的皇室贵族,那一定是以圣贤为师,以贤良自居的读书人了。
宴会在正厅摆下,没有采用当下流行的围桌而坐,而是摆着一张张案几,分案而食。
大家都很满意,除了上菜的伙计。
学正宋彦直和县令赵鸿飞同坐主位,以云老爷子为首的十余位显贵、大儒在两侧前面分坐,紧跟着他们的就是如郑天煜、夏景昀、曾济民、林飞白等家世或者名声足够大的人,剩余受邀而来的州学优秀学子就坐在了后面第二排。
瞧着人员到位,宋彦直笑着扭头,“赵大人,咱们开始?”
宋彦直乃是赵鸿飞顶头上司家公子的授业恩师,江安县令赵鸿飞压根不敢托大,“宋大人,你安排。”
宋彦直便又看着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云老爷子,“老太爷,咱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