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的荣华富贵,但在无当军的严防死守下,他却毅然为了推翻大夏暴政,选择了心中理想,选择了我们的约定,最后献出了自己的性命!此乃何等勇毅,何等坚决!”
“大业若成,吾当养起妻子,奉其父母,荫其子孙,后续凡死难者,皆循此例!”
他扭头看着一旁的军士,“诸位,我等大业的第一个牺牲者已经出现,诸位与我后继之!”
田四振臂高呼,“愿随大人!”
身后士卒纷纷被感染,怒吼道:“愿随大人!”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一番巧舌如簧,士气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但他深知,光有一番口舌鼓动,毕竟那是虚的,真正要将士气重新拉起来,还得有实打实的好处。
于是他扭头看着田四,“去请公子带人上来。”
城头上,严阵以待的无当军军士们都以为在方才那一阵大吼之后,叛军就要趁机攻城了,但却没想到他们又停住了。
旋即,城墙上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叛军队伍朝着两侧散开,一支人数不少于千人的队伍在驱赶中,走上前,填补了从叛军军阵到城墙之间的空隙。
虽然这帮人比起真正的叛军,明显不如,衣衫褴褛,只有约莫一百人手中有刀枪之类的利器,其余的顶多就是拿着些木棍铁锹,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但人数上的翻倍,带给守城者的心理压力和攻城者的信心则是十分明显的。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
虽只两千,但也将江安城北这一片不大的空地填了一小半。
金剑成神色凝重,果然如夏公子所说,郑家父子将劳工营中的劳工尽数驱赶攻城来了。
曾经的泗水州第一公子郑天煜打马上前,指着城墙,朗声道:“诸位弟兄们,眼前就是江安城了!你们这一两个月,累死累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那些权贵此刻却在里面搂着娇妻美妾,大鱼大肉,欢歌纵酒。凭什么!”
原本麻木惶恐的劳工们眼中渐渐亮起火焰,那是愤怒的光。
“一个皇帝的妃子要来,就修高台、绣彩带,我们饭都还吃不起呐!他们管吗?他们不管,他们只想着享受。高台要高,彩带要花,要用我们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要用我们的血肉,去粉饰他们的太平和美好!凭什么!”
“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劳工们都抬起了头,深陷的眼窝中,愤怒被酝酿成了仇恨,闪着噬人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