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无需我等。”
夏景昀抿了抿嘴,“三位先生之言,学生都明白,但是学生想问一句,三位真的没有打算教导皇子乃至成帝师之意?如果三位先生真的绝无此意,那自是学生和阿姊痴人说梦,强人所难,那学生今日转身边走,打扰之失,改日再奉上厚礼赔罪。”
他顿了顿,言语依旧诚恳,“可若是三位先生本身就有此打算,打算择一而教之,为何不能是胶东郡王呢?”
三位大夏如今最顶级的大儒再度沉默了。
活了大半辈子,他们自然听得出,夏景昀这既是在为胶东郡王求情,同时也是在问他们要一个承诺。
如果不教胶东郡王,那么就不能转头去教其余皇子,尤其是那位跟胶东郡王有着直接竞争关系的临江郡王。
当然,夏景昀的话他们也可以一笑置之,不管不顾,但不免会将夏景昀和德妃一系彻底得罪死了,这当中的得失就只有他们自己来衡量了。
过了一会儿,临西先生率先开口道:“非是我等不愿教授胶东郡王,而是此事背后,涉及皇权之争,我们门人弟子,亦是一个个家庭,老夫行事须以稳妥至上,不可贸然行动,以免招来倾覆之危,日后身死族灭,恐悔不当初啊!”
晚林先生捻须道:“老夫记得,德妃娘娘之父,乃是观鹿先生之弟子,观鹿先生桃李满天下,老夫亦曾以师礼待之,如今胶东郡王不拜入观鹿先生之师门,而入老夫之门,恐为世人非议,老夫自当慎之。胶东郡王可于观鹿先生之嫡传弟子中,择一而学,不失为一桩美事也!”
空壁先生缓缓道:“老夫之志,乃是在学问之道再攀高峰,潜心治学以成经典,为皇子之师,牵扯太多,本就不多的余生恐多受此牵绊而失毕生夙愿。”
临西先生看着夏景昀,“夏公子,你也瞧见了,我等三人皆有重重顾虑,且皆不相同,难以调和,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夏景昀却忽然笑了笑,大袖一挥,“哈哈哈哈,三位先生,你们错了!”
他看着三人,“三位先生之言,皆从己身出发,言及自身之顾虑和疑难,算是推心置腹,学生感动,首先在此谢过。”
“但是,也恰恰因为三位先生顾虑不同,我反倒觉得此事可为。”
“如果三位先生所言皆为一个问题,那便说明那一点是死穴,是一眼就能看见同时又无法解决之疑难。但偏偏三位先生的顾虑都不尽相同!这就说明了一件事!”
临西先生皱着眉头,“说明此事问题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