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年轻人疑惑道:“这附近没有什么西林壁啊?”
三位大儒对望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西林壁,什么叫西林壁啊?
临西、晚林、空壁。
人家这是写诗点自己呢!
按说以三人之地位,被一个后生用这般语气对待,怎么都应该生气的。
可偏偏以三人之学问,三人之品性,又不得不承认,这诗作得是极好,也极应景。
“曾听人言这夏高阳诗才出众,如今一看,果然不凡啊!”
“明月几时有,光这一首便足以万世流芳,老夫先前只是怀疑有人代笔,此刻看来,倒是如小人一般心怀卑鄙,小觑英才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涂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诗,倒真是点醒了我,二位兄长,我等对于德妃,对于胶东郡王,是否确如这夏高阳所言,早已心怀成见,未能公正视之?”
“这么说起来,倒也确实。我等先就已经决定了不会成为其师,而后不论是使者之言语,还是我等之讨论,不过是在整理自己的偏见,加固自己的想法,此刻跳出成见来看,实是有失偏颇。”
“甚至就连胶东郡王是何品性,是否聪慧,我等都并无关心,反而将德妃之使者拒在山门之外,此刻回想,确实不够持正。”
与此同时,夏景昀和陈富贵慢慢朝着山下走去。
陈富贵疑惑道:“公子,咱们今日这算是成了还是?”
夏景昀笑了笑,随手扯了跟木棍在手里挥舞着,“陈大哥不必顾忌我的面子,这事儿没成就是没成,难道我还能因此生你的气?”
陈富贵嘿嘿一笑,夏景昀叹了口气,“不知道临走时忽然想起来写的那首诗能不能起作用,但是不管怎么说,能见着面,能说上话,总算是有些成果吧。”
陈富贵深以为然,那可不,德妃娘娘连派三次人连门都没进去,他俩进去对着三人嘚吧嘚了半天,高下立判。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急。”夏景昀摇了摇头,笑容玩味,“我们等几个人,就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了。”
等人?
陈富贵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山道,一头雾水。
夏景昀晃晃悠悠地走着,时不时还跟陈富贵探讨一下路边的花草树木,一点也不急,方才登山才走了小半个时辰,现在都快大半个时辰了,还没下山。
就在陈富贵都有些怀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