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还是醒了。
秦玉文端起萧管事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我这是在哪儿?”
“公子,这是回龙镇。你当时晕了过去,我们只好就近先把您送到这儿来歇着。”
回龙镇.听见这个伤心地的名字,秦玉文沉默了片刻,“我晕了多久?”
“也就半个时辰。”
萧管事见秦玉文想要撑着坐起,便主动将枕头垫高,扶着他靠坐在床上。
“夏景昀已经走了吧?”
赶来之后,听人说了当时情况,以及自家公子昏迷之前所说的那句话的萧管事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嗯。”
秦玉文抿着嘴,“这伙北梁人不是真的,是夏景昀找人假扮的。咱们这一局输得彻彻底底。”
萧管事一惊,稍一琢磨,便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他们好大的手笔!真的是费尽心机啊!”
经过这一件事,秦玉文神色之中的傲气少了许多,也多了几分沉稳,他开口道:“这个事情,的确是他们的算计更厉害,但是,他们也没落下什么好。”
“当初买了四万只鸭子,平均都是一百文左右,这笔钱虽然后面在我们身上挣回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额外挣到什么钱。”
听了这话,萧管事欲言又止。
秦玉文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想说他们用半价买了我们二十多万只鸭子是吧?”
萧管事点了点头。
“就如同他所说,这些鸭子的养殖是有成本的,要想保证它们活着且不生病,每日花销可不小。整个中京城每日就能卖几千只,他一家这二十万只不得卖上一两个月?这当中要花多少钱?而且,即使是卖,他难道能卖出超过四十文?我们都没那能耐,他有?”
“扣掉养殖的成本和死亡损耗,每只鸭子他能有十七八文的利润就很高了,二十三万只,也不过三四千两的利润。所以我说,这一次我们输得很彻底,但他们也没讨着什么好。”
他看了一眼萧管事,有些颓丧地靠在床头,“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没什么意思,输了就是输了,但至少没让他赚得盆满钵满,这也算是我仅存的一点安慰吧!”
萧管事连忙点头,附和道:“确实,此番虽败,我们整理心绪,调整方略,卷土重来,尤未可知啊!”
秦玉文一把掀开被子,“走!回城!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不想多待了!”
——
夏景昀这边,其余人自回了江安侯府,陈富贵则护送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