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秦家是跟他们合作。
只要爷爷有这个念头,她就会想办法去促成这个事情。
正想得出神,婢女瞧见她醒了,下意识抹了抹嘴角,惊喜地过来,“小姐,你醒啦!”
秦璃笑了笑,“我又没病,不必这么紧张。”
婢女连忙道:“那可不是,你昨日从祠堂出来,那脸色,跟要.”
婢女差点说瓢了,赶紧收住。
秦璃轻笑一声,“昨日府上有没有什么事情?”
婢女开口道:“昨日清晨,户部尚书卫大人和礼部尚书王大人齐齐来府上拜访,但老老爷发话了,没让他们进。中午时候,开了族老会,有人在会上提议要立新的家族继承人,以安定族中人心,被老老爷直接骂了回去,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为大公子报仇,此事关系着秦家的颜面,其余事情,都在此事之后再说。”
秦璃安静听完,沉默片刻,“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温暖的房间中,水汽从宽大的浴桶中缓缓升起,仿如在浴室之中,挂起几面若隐若现的薄纱。
薄纱隐现,更添风情。
乌黑的秀发,红润的唇;
白皙的肌肤,娇艳的人;
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铺满水面的红色花瓣,碰撞出惊人的视觉诱惑力。
水珠顺着肌肤温柔地淌进那些鲜红的花瓣,也有些淌上了藏在花瓣中颜色稍淡的蓓蕾。
秦璃靠坐在浴桶中,微闭着眼睛,心头忍不住多了几分担心。
两个尚书的分量,看来在爷爷心头依旧远远不够资格。
可是,德妃娘娘那边,还能给出什么样的筹码呢?
如果不能打动爷爷,难不成真的让夏公子参加不了春闱,蹉跎三年?
如果爷爷跟他说的是真的,肯定是不会如此行事的,那这场戏又该如何收场呢?
自己又能在这当中做些什么呢?
正当秦璃的思绪和水波一起荡漾时,婢女走过来敲响了门。
“小姐,胶东郡王和涂山的三位老先生来了,正在刚才管事去通传我恰好听见了。”
秦璃眉头一挑,登时从浴桶中站起。
哗啦啦,水花飞溅,又有些水珠儿被摇晃着掉落。
陈富贵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虽然知道身旁的小孩子是皇子之尊,虽然知道身旁的这三个老先生是连陛下都要给面子的文坛泰斗,心头难免还是有些紧张,在成败在此一举的心态下,不安地旋着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