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的眉头登时皱起,“这是秦姑娘的意思,还是秦家家主的意思?”
秦璃道:“是我爷爷的意思,而且也是他自打大兄出事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意思。整个秦家,押注于你!”
夏景昀愈发不解,心头渐渐生出些猜测,但始终觉得有想不明白之处,于是道:“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这般行事?”
秦璃平静道:“其一,也是最主要的一点,我们想要为大兄报仇,只能故布疑阵,引蛇出洞,让敌人自己跳出来。”
“其二则是我爷爷想要看一看德妃娘娘和夏公子的本事,虽然我不赞成他这么做,但是毕竟事关秦家数代人的基业,几百口的性命,我也理解他的做法。”
“我也理解。”夏景昀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很多东西就能说得通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理解,又问道:“我听说,当日我阿姊亲自致信,却得到贵府老家主的严词拒绝,他这么做不怕将我阿姊得罪了吗?”
秦璃道:“其实那封回信,是有玄机的。”
长乐宫中,东方白甩着小短腿,开心地跑进房间,冲向母亲的怀中。
德妃连忙将手里的信放下,伸手将他抱住,“明日就要回涂山了哦,记得听先生的话,要好好学好本事!”
“嗯!”东方白点了点头,然后怯生生地道:“明日我能先去看一眼阿舅,再去涂山吗?”
德妃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头,“当然可以啊!”
“好耶!”
东方白开心地蹦跶了一下,然后看着被母亲放在一旁的信,“母妃在看什么?”
“是先前秦家拒绝母妃的回信。”
德妃笑了笑,“当日就是这一封言辞坚决,意思明确的信,让母妃头疼了好久。如今事情终于暂时解决,你阿舅也成功脱困,母妃也要再多看看,想想未来如果再碰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去应对。顺便也想想后面该怎么跟这个秦家打交道。”
身在皇室,又志在争龙,德妃并不避讳在东方白面前说起这些事情。
“我能看看吗?”东方白有些好奇。
德妃点了点头,“当然。”
东方白拿起那封信纸,看着上面的文字。
【娘娘爱护义弟之心令人钦佩,娘娘宽仁恩厚之意感人肺腑,但请勿忘秦家之嫡长子横死街头,其痛其忧之极而凶手亦不能伏法之难。
老臣只求是非公道,不为化敌为友而做利益之选,臣虽商贾亦绝非唯利是图之辈,只求娘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