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一愣。
“你看啊,太子一倒,朝中三足鼎立,淑妃和德妃争夺后位,临江郡王和胶东郡王争夺储位,但是秦相又不可能坐上皇位,他只是带着文官们自成一派,在这朝局中自保观望而已,未来他的出路一定是在双方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在关键时刻下场,帮淑妃则淑妃胜,帮德妃则德妃赢。那么我只要投靠秦相,未来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可保无虞,甚至还能分得一点好处。”
公孙敬听傻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思路。
他张口结巴了两下,最后道:“但是你那样的话,能有什么好处啊,所谓富贵险中求,未来胶东郡王如果成了,蒋大人之富贵荣华还用多说吗?”
光禄卿笑了笑,“宦海险恶,既然有不冒险的办法,我为何要在险中去求那富贵呢?承蒙公孙先生看得起,在下惭愧。”
说着端起了茶盏,公孙敬也只好无奈告辞。
就在公孙敬离开光禄卿府上的时候,原本是事情的中心,如今却忽然又被众人忽略的秦家,又迎来了一个客人。
看着温文尔雅地站在堂中的秦思朝,秦家家主有些无奈,强笑道:“贤侄前来,是有何见教啊?”
秦思朝认真道:“为人臣者,替君解难,为人子者,替父分忧。我虽然并不认为家父的出身有什么问题,将来未尝不能单开一支,但是既然家父有此夙愿,小侄只好厚颜再来问一问,世叔与秦家族老讨论得如何了?”
秦家家主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能顶事儿的,闻言只好一脸心虚地道:“还没议定一个结果呢!”
秦思朝轻轻摇头,“十余日了,世叔这话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不成?”
就在秦家家主面露尴尬的时候,秦思朝又道:“如今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已经渐渐浮出水面,首先是秦家能不能扛得住东宫整个派系的反击,这是世叔需要考虑的。其次,朝局将有大变,秦家如何自处?小侄的提议,是合则两利之事,甚至愿意为此几番登门,低声下气来求,希望世叔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相府接下来如何行事,也要有所预备。”
秦家家主暗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正迟疑间,门外响起一个苍老但沉稳的声音,“这个答复,老夫给你。”
秦家老家主走进来,看着秦思朝,“道不同不相为谋,强行扭合到一起,其实并非好事。老夫诚祝令尊为秦姓单开一支,也认为他必能为一支之主。”
秦思朝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站起身来,板正认真地行了一礼,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