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我承认,泗水州的事是我组织的,苏家也是我在背后谋划的。”
吃瓜群众简直都吃撑了,没想到还能亲耳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瞬间议论声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那低沉又压抑的喧嚣,就如同相府埋葬时的挽歌。
“但是,你不想想我为什么要组织谋划这些吗?为什么我放着相府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要劳心劳力地做这些吗?”
秦思朝的声音陡然一厉!
“自你登基以来,时至今日,年已二十有四,前朝之衰未除,新政之弊丛生。好大喜功,荒废政务,近狎邪僻,残害贤良。忠言直谏之士,弃如敝履,媚上逢迎之辈,委以重任!致朝堂之官,只知结党而虐民;四海之士,惟有隐居而避祸!百姓苦于苛政之恶,黎民嚎于酷吏之鞭,群盗啸聚山林,乱匪蹿行河泽。社稷宗庙,日益倾颓,朝野民怨,已见鼎沸!”
秦思朝的声音变得愤怒而激昂,“而你,东方靖!值此关头,却醉心于你的文治武功之中,敛八方之财,举万众之力,修万宝楼,陈奇珍、列异宝、彰祥瑞,洋洋自得,醉心独夫功业之盛,岂闻百姓穷途之哭?社稷之重,于你无谓,苍生之劫,与你何干!”
“你自称君父,然只为一己之私欲,不顾社稷之安危,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四海涂炭,八方动乱,你枉为人君!只知弄权固位,猜疑亲子,泯灭人伦,竟令朝野公审储君,你枉为人父!无君无父,东方靖!你何颜敢称君父!”
随着他激动的怒吼,头上原本束得整齐的头发因为簪子的缺失,如雪崩般滑落下来,披头散发的模样,为他添上了几分癫狂。
“去看看吧!看看这个天下,死于战乱、匪祸、暴政、饥寒的子民,他们的白骨垒起来比你那万宝楼高得多!”
“去听听吧!听听这个天下,那些哀嚎、咒骂、祈求、呢喃的百姓,他们的声音比你高坐龙椅听见的歌功颂德声要响亮得多!”
“去闻闻吧!闻闻那些干涸在地面的血的味道,闻闻那些悬挂在枝头腐败的尸体的味道,闻闻那些荒废的田野村庄里荒凉死寂的味道,这些味道,比你在后宫的美妇脂粉堆里闻见的味道要刺鼻得多!”
“这就是我为何要反你!不止是我要反你,这个天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反你!你杀得了我一个,你杀不了千千万万个!”
“夏景昀!”
秦思朝陡然喊到了夏景昀的名字,面色和语气之中,带着几分骄傲,“你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