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龙首州办事,在那儿人生地不熟的,我整理了一份秦家在龙首州的各处产业,还有届时你可以暂时相信倚靠的一些秦家下人,如果有需要,你尽可调用。如果你觉得信不过,届时尽可修书一封,我亲自赶去龙首州。”
她将一旁的小册子交给夏景昀,半句没提这事自己昨夜拉着爷爷熬到天明才赶出来的,为了这事儿爷爷还嘟囔了好一阵,什么没嫁过去就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心疼爷爷之类的话。
想到这儿,眼眶又是一阵发热,让她忍不住微微仰起头来。
夏景昀看着手里的册子,心头也是感慨万千,他虽不知道秦璃在这背后的付出,但也明白人家能为他想到这一层,便足见情深义重。
他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秦姑娘。”
秦璃深吸一口气,收敛情绪,挤出礼貌又勉强的微笑,“好了,事情说完,好好尝尝鸣玉楼的饭菜吧,之前几次来,都没有好好吃几口。”
夏景昀点了点头。
“无酒不成宴,夏郎中,小女子替你斟一杯。”
“多谢秦姑娘,秦姑娘,这杯酒敬你,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
“夏郎中如此说,便是生疏了。”
一顿饭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地吃完了。
夏景昀站起身来,“秦姑娘,在下就不多叨扰了,多谢款待。”
秦璃同样缓缓起身,微笑道:“夏郎中客气,一顿便饭,感谢夏郎中赏脸。”
夏景昀笑了笑,“今日一别,就是自龙首州回来再见了,秦姑娘,保重。”
秦璃点头,微微一福,“保重。”
夏景昀轻轻颔首,转身走下楼梯。
秦璃立在楼道口,目送着那一身青衫步步向下,步步远离,就仿佛一份幸福就这么鲜活又具象地离她而去。
“夏公子!”
她换回了以前的称呼。
夏景昀停步,回头。
“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
夏景昀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重新迈步。
这已经不重要了。
青衣、青衫,隔着一段楼道,却仿佛隔着一段跨不过的天堑。
那是因缘际会的巧合,那是仿如恨不逢君未嫁时的无奈,也是人生总有的遗憾。
秦璃跌坐在地上,仿佛刚才那一句问话抽空了额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掩面失声抽泣了起来。
在某一瞬间,她竟想着,如果她不是秦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