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番询问,基本佐证了景王的话。
梁帝坐在殿中,想着这两人的话,心里有了几分犹疑。
从二人的言语上来看,定西王是忠心且有能力的。
但定西王到底是忠,是奸,值不值得信任,这种大事的决断,可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佐证的。
一切还都要落在真真切切的事情上。
比如,身为耶律氏长子的耶律德,如今依旧没有归京。
这让他如何能够放手信任耶律家?
这头的他在思索着,景王也迈出了宫城。
景王府上下在提心吊胆了多日之后,终于等到了主心骨回来,得到消息自然忙不迭来了宫城外等候,将景王请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景王掀开侧帘,看着四周,梁都之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但他知道,早已是物是人非。
回到王府,看着熟悉的陈设,一种安稳和舒适的感觉油然而生。
只有寄人篱下或者远游而归的人,才能明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的真谛。
更何况,他的王府,远比狗窝奢华无数倍。
美美地洗了个澡,景王换上舒适的衣衫,来到了书房之中。
虽然许久未归,但书房依旧保持着离去时的模样,一尘不染。
他顺手拿起一本小册子,正是那本夏景昀的诗文集,他登时忍不住面露几分嫌弃地作势欲扔。
但旋即又觉得,诗文无辜,管那作者是什么德行呢!
可他毕竟见过夏景昀,看着那些纸上的文字,就忍不住想到夏景昀的绝世风采,想到他身为敌对势力的那种高高在上,又想到自己一行在烈阳关中的憋屈和无力,终于在阵阵心烦意乱中放下了书册,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胡乱睡了。
一夜安眠,翌日上午,他再次接到梁帝的召见。
他坐着马车,去了皇宫,见到了自己的皇兄。
“坐吧。”
梁帝的态度比起昨夜稍稍板正了些,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朝堂之上恢复过来,“今日朝会,将和议的事情,与诸位臣工都过了一遍。大家虽然各有意见,但对于这个和议的结果还是接受的,眼下我们也没有别的筹码,能够先拿回六万雪龙骑,还是极好的,所以,朕已经命户部去准备了,过两日便按照和议条件,去与南朝交割。”
其实他的话,稍有隐瞒,朝堂之上,哪儿是简单的各有意见,分明就是吵作了一团。
所幸薛锐并不傻,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