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掩上了书房门。
“七安先生!”徐长山松了口气,“总算见到先生,这个恩情,我日夜惦记着,看来总算有还的时候了。”他这副要急着还完恩情,两不相欠的模样,非但没有叫卫瑶卿心生不悦,反而因为他的坦然生出了几分欣赏:“先生果然非常人也。”
“坐吧!”徐长山指了指面前的位子。
卫瑶卿坐了下来:“我原先不准备那么快来寻先生的,但终究是有些不忍罢了。”
“国祚也在阴阳十三科之中,七安先生登门定然是有自己的计较。”徐长山抬手,“无妨,先生直言便是。”
“黄少将军。”卫瑶卿看着徐长山,说了四个字。
“七安先生想医治黄少将军?”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徐长山沉思,“任阴阳司的人医治,黄少将军估计好不起来了,若是黄少将军不好,对陈善最有利。”
“还有陈硕。”卫瑶卿提醒道。
徐长山脸色微沉,曾经的文渊阁十儒如今只剩下五个了,陈硕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同姓陈,他还是陈善家的远亲,虽说早已分家,没有交流了,但此一时彼一时,未尝没有联合的可能。
黄少将军的婚事如今已没有人多少人知道了,知道的都把这件事烂在了肚子里,没有人再会去提及,但京里一些老人却清楚的很。陈硕养了个有“才女”名头的女儿爬了墙,此事之后,陈家与黄家的关系就十分微妙,依着陈硕的打算,原本是准备将陈大小姐沉塘,嫁陈二小姐过来的。熟料,黄少将军以“边关不定,无以为家”拒绝了,陈家的二小姐如今都十八岁了还未婚嫁,有人说,陈硕是打定嫁个女儿过去的主意了。
陈硕或许对黄少将军心有愧疚,但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子,当真谁也吃不准他的打算。文渊阁十儒的排位陈硕同他争了几十年,那个位子或许是个虚的,但对于陈硕这种汲求名望的人,难保不会就范。
“上一回,我救回了徐老太爷,怕是荆云、程厉盛心里不会舒服的。”卫瑶卿说道,“也不知是不是逼得徐先生也入了局。”
“父亲教导我读书明理,我徐长山岂会因为惧怕程厉盛而放弃父亲?”徐长山摇头,“七安先生不必激我!”
卫瑶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于私,我已入局,陈善做大于我不利,于公,黄少将军的伤来的蹊跷,一国将星是否陨落就在我的一念之间,这样看来,我似乎没有拒绝你的理由?”徐长山笑了起来,“七安先生的测算果然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