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提他唐家的事情,他就坐在那里,不声不响。
不过三天而已,再也没有人提及他唐家,前不久的风光入城,和满门问罪的事情明明也不过几天的事情,却已不再有人提及了。长安啊!他抱住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臂膀中。前不久还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仿佛瞬间老去,他活着还能做什么?除了报仇杀了东浅公子想不到其他。
……
驿站里的小吏坐在屋里,屋里烧着热热的炭火,小吏对着满桌的书信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整理着信件。
从门外响起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小吏睁着惺忪的睡眼,也未看他,只出声道:“来取信的啊!叫什么名字。”
“我姓裴。”
这声音真好听啊,小吏出自本能反应的抬头,却看到了更好看的人,容色令人惊艳,是以不由一怔。
“看什么?”被看的那人却蹙了蹙眉,“信件。”
“哦……哦,”被提醒过的小吏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从一堆信件中扒拉出一封,“这里有一封,裴羡之,从江南寄来的。”
裴羡之点了点头,接过了信件,转身欲走。
小吏却又喊了一声:“还有一封,寄给裴宗之的,你是哪个?”
寄给……裴宗之的?裴羡之身形停了停,转过身去:“那一起给我吧,裴宗之么?是我大哥。”
裴羡之,裴宗之?小吏读了读名字,点头,确实很像兄弟啊!便将信递了过去。
……
……
一进门,就看到柳闵之裹得厚厚实实的坐在院子里,裴羡之朝他略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经过他的身边。
“表兄啊,你干嘛去了?”柳闵之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嘀咕道,“大早上就不见你的人了。”
“取信去了。”裴羡之扬了扬手里的两封信,“还顺带帮大哥取了,有空送过去。”
柳闵之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才懒得管呢!
那头裴羡之已经走入了屋中,到桌前坐下,拆开了自己的信,越看脸色却越是凝重。待到看完之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顿了半晌,目光落到了桌上还有一封信上,这是寄给裴宗之的,看寄信地址滁州,大哥这样的人何时认识滁州的朋友了?
滁州……滁州,不对,实际寺不就在滁州么?难道这封信是实际寺寄来的?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拿起了这封信。信很薄,应当也就一两页的模样,以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