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外面跑,帮忙做杂役的孩子。在他们看来,与其在学堂里读书,不如早日有能力为自己换回一些口粮来得重要。他们的目光落在了眼前。
这样的百姓,自然视这等张鲁道留下的奇树为神明赐佑,这棵树长成如此茁壮的模样,与百姓的看护是分不开的。或许准确的说,这棵树已经成了他们的信仰,是供奉在家里,供奉在业城中的神佛,不容他人置喙,就连官府也不行。
百姓与官府的官吏起了冲突,手里的锄头等农具也拿在了手里,毫不退让。嘴皮子利索的说书先生走在最前面,义愤填膺:“太过分了,这是我业城百姓的神树,护佑我业城风水的神树,你们胆敢对神明不敬,神明不会饶过我们的!”
百姓总是比官兵多的。虽然不乏老弱病残,但胜在人多,一时之间双方互不相让。
“想要张鲁道笔记手札的是权贵吧,不然怎么能调动得了这里的官吏?”张解一边撕着手里的烙饼,一边说道,“这些官吏也不过听命行事罢了,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打张家主意的是这些权贵。”
“想要这个东西的自然有天下一统、四海归一的野心,平民百姓日子过的好好的,谁吃饱了没事干去做这种事情,除了权贵还有谁?”女孩子秀丽可爱的小脸上多了几分与容貌不符的嘲讽,“只有尝过权势的味道,才会对权势欲罢不能。人就是这样,不知道时厌恶,知道了之后就开始食髓知味。”
张解怔怔的看着她半晌之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动作滑稽可笑,表情却是严肃认真:“卫姐姐,你不要生气。”
“生气?”卫瑶卿失笑,而后摇头,“没有,我没有生气。”
“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戾气太重?”
张解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对她,他一直很诚实。
“没错,我就是戾气重,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如此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毫不掩饰自己的戾气,卫瑶卿说道,“我就是个大恶人,从小到大,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以前,我还想过慢慢改变,现在我不想了。”少女说道,“好好!”她说着把窗口拉大了一些,看向澄澈如洗的天空出神。
张解抓着手里的笔记手札轻轻颤了片刻后开口了:“你不看么?”
“我看过了。”回答他的话波澜不惊。
少年低头,嘀咕:“你也可以看看,万一我记不住了怎么办?”
“我么?”站在窗边的女孩子发丝被风吹的飞扬起来,眼睛眯起,似乎很是惬意,“看过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