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听他说旧事,朝车夫比了个手势:“我们走吧!”
那身上带了十枚平安符的车夫扬鞭甩了一鞭子向城门的方向行去。
……
黄石先生看向才走进来的裴宗之,干咳了两声:“怎么想到走了啊!”
裴宗之瞥了他一眼,嗅着鼻子在一堆包裹里闻了好一会儿,准确的找到了其中一包,抱在了手里,开始吃了起来,咬下一口,才悠悠道:“不是突然想到的,是裴行庭让我走的。”
黄石先生轻哼:“他让你走你就走啊,你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你不要面子么?”
“面子没什么用,而且我正好也想离开。”裴宗之抱着手里的吃食道,“有他的手令可以出城,省却了那么点麻烦。”
“诶?不对啊!”黄石先生想了想,道,“我记得先前裴行庭不是很看重你么?怎么突然要你离开了?”
“裴羡之见我整日没什么事做,在街上晃,很生气。他说做什么事都能看到我,我阴魂不散,怕我坏事就去同裴行庭告状了。所以裴行庭就给了我这个手令,让我离开长安回江南祭祖。”裴宗之说道,顿了顿解释道,“我其实只是看看而已,并不准备怎么样。”
这个解释太过苍白无力了。
“我去,告状啊,小孩子打不过才告状呢!”黄石先生啧了啧嘴,感慨道,“我说呢,怎么突然想到离开了,说那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你这是被赶出来了啊。你就不生气吗?还有心情吃东西?”
说话间已经到了城门口,马车晃了晃,停了下来,黄石先生同裴宗之走下了马车。
非常时期,检查自然更为森严。
黄石先生跟裴宗之站在一旁,接受守卫嘈杂繁琐的检查。他没有裴宗之那么好的心情,还吃得下东西,只是看向两边。
一队一队的士兵在城里巡逻,道路两边的行人百姓就算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一副人人自危的模样。
长安城戒严,即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从行人百姓的神情中看出几分焦躁来,这都闭了一段时日的城了,只有极少数拿到手令的能出城进城。
大楚民风开化,京师长安更是纳各地之长,百族之妙,这一点看长安集市各地物料交换的热闹就知道了。
长安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不再包容各地前来的民众,这让习惯了原本生活的百姓本能的生出了几分焦躁来,开始胡乱猜测。
检查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守卫终于放行了。
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