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上下打量着。
这两个人的举动并未遮掩,一个发愣,仿佛在想什么事,另一个却阴晴不定的看着对方。
站在次位上的几个阴阳司的小天师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周围仿佛瞬间冷了不少。
所以一个是阴阳司的大天师,一个事深受陛下信任,又已立下大功的后进之秀。除却李修缘自己的近臣,多数阴阳司的小天师们都有些惊疑不定,甚至左右摇摆。
不说话,沉默,滋生了无数的想象力。这是……准备对上了?
其实说实话,大天师李修缘生的很是清俊,又年纪轻轻便已是阴阳司正一品大天师,素日里有不少女子会提及,虽说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靠前,但还是颇受女子喜爱的。
但眼下这个女子,盯着他看却没有一点是出自少女对好看郎君的喜爱,反而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让人莫名的生出了三分寒意。
被看的人在发怔,倒是让旁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不知道七日过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个少女绝不是好相与的。
……
……
“你的信!”一封信被扔到了桌上,以蜡封口,没有划开的迹象。
黄石先生百无聊赖的蹲在一边,看向自己驾着一辆不知道哪里来的牛车,光秃秃的连个顶棚也没有的,手里抓了根竹竿,脱了鞋子,双腿盘在牛车上的人。
一身朴实的短打,一旁几捆沾着泥土野菜,要不是那张脸太过特别,真不知是哪里来的山野闲人。
“你不是说去游山玩水么?”黄石先生绕着他转了两圈,“这么个玩法?”
“来生,做个农夫也不错。”裴宗之从牛车上下来,“这几天我玩的很高兴。”
“你高兴,你最高兴了。”黄石先生翻了个白眼,敲了敲桌子,“你的信,我可没有看人书信的习惯。上一回看了你的信的裴羡之险些被你掐死了。”
“你……我不会。”熟料裴宗之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黄石先生有些惊讶,激动过后就直接开口发问了:“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你我有交情么?”
“你不如裴羡之,裴羡之练武强身健体,你一个不小心就……”
黄石先生默然,裴宗之还知道有时候话说到一半就可以了,倒是越来越像普通人,只是满脸的嫌弃却是藏不住的。
算了,不与小辈一般见识,他走到一边去了。
划开封口的蜡,将信纸取出来,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