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伸,指向年轻人的衣袍:“他身上的袍子是国子监教学博士才能穿的,你看他腰上的腰牌,那是国子监的出入腰牌……”
长安城,不缺眼力厉害的行人。
看着粗鲁,但不管是着装还是身上的腰牌都昭示着这个人可能是个真正的文人,而且还是在这大楚最有名的学堂国子监掌教。
虽说听明白了,行人仍然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意思?”
原本没指望他回答,谁料那个脸都快凑进碗里的年轻人突然开口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以前天师道的张家当年可比上过《功臣谱》还厉害,如今呢?不照样一夜便倒了?老说当年有什么意思?老祖宗再厉害,还能跳出来帮忙不成?哈哈哈!”
这人说话真是忒百无禁忌了,一旁的百姓纷纷挪了挪脚,离这个人远一些。他们闲着愿意说政谈政不假,大楚并没有明律规定百姓不得谈政,但是这个人也太口无遮拦了,一个不好说,万一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牵连了怎么办?
吃饱喝足的年轻人打了个饱嗝,也不在意旁人的躲避,起身便走了。
他走的不慢,腰间的腰牌大抵未拢好,掉在了地上。
有好事者忍不住上前捡了起来,看着腰牌上的名字,读了起来。
“国子监柳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