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压低了声音挤了挤眼:“你们懂得。”
何太平还没说话,一旁谢殊惊讶之后已经回神了,连连点头,表示理解:三百六十行,哪里都有懒汉,做个工偷工减料,当值三天两头告假。不是能力不行,就是懒。就如同眼前的女孩子一样,她于阴阳术上的天赋无人怀疑,但是偷懒也是真的偷懒。平日里官员私下应酬,就有记录出勤的官员说过:“那个恃功上位的新天师有点懒,来了在屋子里打瞌睡,撞见好几次了。”
站了一会儿,女孩子抱怨道:“天真热啊!”大抵是找到了凉快处,她也懒得走了,与他们二人搭话,“你们这么热的天是做什么呢?是要抓什么人么?”
“没什么事情。”何太平想了想道,有些事情可以找她帮忙,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来得好。眼前的女孩子委实有点难以界定她的好坏,当有一样的目标时,自然是好的,但若没有时,让她横插一脚未必是好事,还是让她回家里凉快呆着去吧!
“哦。”女孩子应了一声,却没有半点想走的意思,站在原地,脚像粘住了一样不动,大抵是热的慌,用手扇着,就是不动。何太平正想着措辞,听明白他意思的谢殊率先开口道,“你往前走,此地不远处有个铺子在卖冰碗吃。你可以去那里吃碗冰碗歇息歇息。”
这个建议大抵说到她心坎上了,她略略停了停,还当真走了,再怎么厉害,她身上依然有几分未敛的孩子气,何太平听着走远的女孩子有些雀跃的声音传来:“吃冰碗去咯!”
手段厉害、天赋异禀,但身上还留有一些未长大的孩子的特质。你以为了解她了,但每隔一段时日,她总会给你一些“惊喜”或是“惊吓”,那时你猜惊觉,好似并不了解她。这是个极复杂的、难以形容的女孩子。
总算把人送走了,何太平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谢殊的肩膀,虽然没有说话,但赞许之意已然溢于言表。
等了一会儿,搜寻的官吏过来禀告:“里里外外搜查过了,还是找不到。”他说着抬手拭汗,有些无奈,“什么都找不到。”
何太平抬了抬下巴:“那就接着找找有没有什么烧焦的痕迹……”
话还未说完,就有百姓匆匆赶来禀报:“何大人,那边的茶舍里出事了。”
茶舍?出什么事了?
“还没来得及通知巡街的人,知道何大人在这里,我等便赶来禀报了。”那百姓又惊又吓,惊魂未定的模样,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就是那边的大通茶舍。”
大通茶舍离此地不远,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