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间屋子里不止一个人,但眼下只出来一个。他们是想暂且安抚民众?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做什么?卫瑶卿想,她一定会等无关的民众退开之后,再将剩余不愿走的人抓起来,一一审问。没办法,她考虑事情总是会往最恶处想,万一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打的就是反抓她的主意了。
虽然说这个猜测没有证实,但惜命要紧,更何况,有老怀国公这个人,已经足以说明李修缘背后果然有人,其中一位就是老怀国公薛行书。
见好就收吧!卫瑶卿挤出了人群。
临到卫府时,见卫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伯父卫同远从马车中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同僚,似乎想商议什么事情。都已经小心一次了,也不在意再小心一些了。她没有立刻回府,而是转头去往天师道的方向。
今日不是什么休沐日,所以进去时,偌大的裴园活人只有裴宗之一个。
他似乎正在打包行礼,这一次倒是没有大包小包,只是轻装简行,准备了两个包袱。
“你要出门?”卫瑶卿问道。
裴宗之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拧着眉吸了两口气,随即道:“好浓的血腥味!”
卫瑶卿这才发现自己跑了一路,香粉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好在路上没遇见什么人,也未径自回家,而是来了这里。
“可有衣裳,我想换上衣裳。”
裴宗之瞥了她一眼:“随我来吧!”
裴宗之的衣裳其实还是比她大了不少的,他想了想,取出一套短袍递了过来,随即出去,关上了房门。
卫瑶卿脱下脏的衣袍,他的短袍可以叫她当长袍穿了,虽然不大合身,但凑合着,总比穿着那两套血衣强。
换完衣服出来,裴宗之又嗅了嗅:“还有味道。”
怎么会?她换衣服了啊……不对,卫瑶卿脸色微变,簪子上有血,头发里也沾了血。
“可有水?”卫瑶卿问他。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我准备洗澡烧了水,罢了,就先让你用好了。”他说罢,又仔细看了她片刻,随即很肯定的说道:“你受了伤!”
“衣袍上都是血,但你还活着。头发中的簪子上有血,可你伤却在身上,并不在头上,所以,你是不是拿簪子伤了什么人?”他顿了一顿,又道,“或者说人已经被你杀了?”
卫瑶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杀了人便跑到我这里来,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虽然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