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宗之嗯了一声,转过身来,看向上方的那个人:“你下来吧!”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总有一个要死在这里的。”
头顶上方那个人轻笑了两声,蓦地自上空跳了下来,在半空中解去身后的箭囊扔了出去,而后摸向腰间,摸出了一条铁链,向裴宗之扫来。
官兵们早已退了开来,这种打斗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可却不妨碍他们在一旁看着。这是一条形状极其怪异的兵器,看着像是一条铁链,但待那人落下一点,他们才看清楚,这铁链的顶端夹着一只勾子,如此看来倒有几分像放大版的鱼钩。
裴先生手里没有任何兵器,伸手,下一刻便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那只鱼钩。
戴面具的那人空中一个翻身落了地,拽回自己的鱼钩。众人这才注意到他衣袖两侧仿佛被烧过一般,黑漆漆的一片,甚至还在冒着缕缕的黑烟。
那个人并没有等到需要他们发问的时候,而是自己摸了摸衣袖,开口了:“这个是方才和一个厉害的阴阳术士打斗时留下的痕迹,她凭空让天打了个雷,倒是有几分能耐。”
裴宗之问他:“她人呢?”
“她用雷劈我,我也不是好惹的,让她吃了一掌。她受了伤,跌到后头去了,你们若是不来,我便要去找她了。”这人说道,语气中有些可惜,“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人,果断,雷厉风行,明明不是我的对手,却不想逃,竟还想反过来杀我,有趣!”
裴宗之神情平静的道:“躲又躲不了一辈子,她住在哪里,家人是谁,一打听便知道了。不杀你,等着你去骚扰她的家人吗?”
“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人听罢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眼睛透过面具看了过来,“你也是个阴阳术士,也准备用这等手段么?”
裴宗之摇头:“我不大擅长用阴阳术杀人。”
“也是。”那人语气听起来似乎有几分愉悦,“便是没有这一身阴阳术加身,你的实力也算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高手,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裴宗之神情始终没有多大变化,双手仍自然的垂在身边:“输一场是我多年的夙愿。自小到大,我动手并未全胜,却也从未败过。”
这话说的……官兵们瞠目结舌,夸赞自己的话别人说来没什么问题,自己说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是么?”那人却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只是点头道,“那我今日,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官兵们不敢靠近,却也未走远,隐隐心头冒出几分兴奋,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