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海一般,再也忍不住拉了拉身后背着医箱的中年人,转身跑了。
待到吐的差不多了,胃里只剩酸水之后,陈礼终于停了下来,接过手下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口,这才向正中主营走去。
掀开帐门入内的时候,陈礼还有些腿脚发软,晃着身子走到陈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大哥”。
陈善嗯了一声,看他脸色难看的样子便笑问他:“三弟,怎么了?”
“胡启那尸体同腐肉差不多了,能看得出什么来?”提到胡启,陈礼又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不过眼下吐空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陈善笑道:“放心,他看得出来的。”
陈礼知道这个他自然是指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先前跟在他后面的仵作,这个人也才到军中不久,是大哥亲自请来的。
两人正说着话,听到外面一声禀报声,陈善喊了一声:“请他进来。”便有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
走入帐内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那个仵作。
还未施礼,他便开口道:“看完了,挺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