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里统共几个老实人,不欺负他欺负你么?”
裴宗之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也好么?卫瑶卿怔了怔,而后便察觉到手被人抓住了。
有人觉得拉手使人愉悦。
那就拉着吧!
马车微微晃着向前,一摇一晃很快便引起了人的困意。卫瑶卿瞥了眼已经斜躺在马车里,张着嘴巴流着口水睡着了的枣糕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干脆隔着车帘靠在了正端坐着拉着缰绳的裴宗之身上,闭上眼睛开始打瞌睡。
这一睡,待到再次醒来时,已到快落日时分了。
“醒了?”被她靠着的裴宗之突然出声。
卫瑶卿点了点头,见他似乎有些不适的揉了几下肩膀,不由愧疚自检道:“最近好似越来越放肆了。”话虽如此,却并没有多少羞愧之色。女孩子掀开车帘爬出马车,上午激动手抖的车夫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裴宗之赶到后头去了。
如此正好,她在裴宗之身边坐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同一旁的人说话:“大概有恃无恐吧!”
“你恃的是什么?”恃他不会因此发怒么?生气不生气这种东西好似他自己都不能把握吧!
恃的自然是你喜欢我,卫瑶卿心道,抬眼对上他明亮干净的双目又突然有些说不出口,而后话题一转,语气霸道而得意,“我清楚就好了。”
裴宗之默然了许久,才木木的“哦”了一声,而后再次开口了:“你刚才睡着,我算了一卦。”
“哦?算什么了?”卫瑶卿笑着问他。
裴宗之道:“去济南府的路上很顺利。”
“到了济南府也不用担心。”卫瑶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前方骑马并行的崔璟、王栩和谢三爷道:“叶修远是世族的人,这种时候,我们同世族也算半个自己人,所以不必担忧!”
裴宗之转过头来看了他片刻,思索了半日正要说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忽地移向了她的身后。
“路上顺利是没有人祸,但不代表没有天灾。”一辆马车已与他们并驾齐驱,容易老先生说着递了件蓑衣过来,“瞧着要下雨了。”他指了指天。
卫瑶卿抬眼望天,狂风乌云带着湿气迎面扑来,确实是将下雨的前兆。不是什么人看天气都要观风测雨一番的,因为那委实太麻烦。大多数人只是凭着经验感觉是不是风雨欲来,这种经验很多时候都是对的。
她接过蓑衣却没有穿上,而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