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起来了。所以,我等的手段还是温和了一些!”
“没用的。”王翰之闻言瞥了他一眼,道,“你觉得这个九鼎祭的主意还能是郭太师想出来的么?她能以王栩、崔璟、谢家老三的性命威胁我等,是知晓我等赌不起;但我等又能以谁人的性命来威胁她?郭太师么?”王翰之一声冷笑,“我可听说郭太师已有好几日没有见到陛下了,郭太师也好、皇后也罢,她将天子孤家寡人这一点做的很好。拿谁的性命威胁她都没用,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几乎没有弱点,如此想想……还真是可怕!”
“也不是没有弱点……”崔远道闻言却是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之后却又兀自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裴行庭不会拿出来的。
一则裴行庭拿那个弱点来是为了警示陛下,可不是为了替他们世族之人解决麻烦的,现在还不到时候;二则是匈奴如今局势未稳,他早早拿出来,怕是没得叫李利丢了性命,届时反而得不偿失,更是麻烦。
“弱点有没有老夫不知道,”王翰之气极反笑,怒的直拍桌子,“不过阴阳司这群人软的站不起来了?九鼎祭这种事是随便能够答应的?这时候拿出九鼎祭,待到来日真需要的时候,老夫看阴阳司拿什么来换!”
大巫大祭需要三年的休养生息。行过一次九鼎祭,三年之内不得动用第二次,谁能保证三年之内大楚国泰民安?
“从李修缘当上大天师开始不就一直软着么?”谢纠摇头,语气中满是嘲讽,“陛下说的哪句话他敢违抗来着?”
或许有厉害的君主即便皇权在上也不会犯错,但那毕竟是少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天子也是人,自然无法保证无过。所以皇权在上于他们看来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过于天子看来,没有绝对皇权的天子那叫什么天子?这就是君与臣、权势与权势的较量了。世族稳居八百年不倒,背地里所做的远比众人表面上看到的要多得多!
权势与权势的较量是他们与陛下之间的事,但九鼎祭这种事情却是阴阳司的事情了。行国之大祭这种事上,一个阴阳司的大天师居然也能随便应允,真是可笑!
“说到底还是阴阳司缺个硬骨头。”崔远道默然了片刻,出声道,“缺一个陛下无法随意动其性命却能直言讽谏的硬骨头。”
“哟!”王翰之闻言,向他看了过去,“难得啊!”
崔远道抬了抬眼皮:“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喜她也好不喜她也罢,这就是事实,能当大天师的只有这一个人。其他人么?”他摇了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