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礼,转身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到陈善的身影,裴宗之才从门外走了进来。
“回来了?”天光大师脸上一直不减的笑容瞬时不见了踪影。
裴宗之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他很厉害。”语气似乎有些失望。
“要么别出现,要么就杀了他,你这样逃是什么意思?”天光大师看着他走过来坐下,“有为师在,还怕他敢动你不成?”
“他敢。”裴宗之道,“他对你并不尊重。”
实际寺的震慑来自于敬,陈善根本不敬,又哪来的震慑?
“还不都怪庙远和你?实际寺这是得罪了陈善了。”天光大师默然了一刻,终于叹了口气。
“得不得罪都没用,他想要你听话。”裴宗之倒不惧说实话,“对他来说,不听话就没用。”
实话伤人,天光大师冷笑了一声:“实际寺可以妥协,但他真想动我实际寺,就算不是玉石俱焚,也必然元气大伤,他不敢赌。”
刘凡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二人说话,半晌之后,才出声打断了他二人:“两位好似全然没有瞒着我的意思。”
裴宗之看向他:“你跟陈善一样,不敬实际寺。”
“此话怎讲?”
“你姓刘,刘家的人吧!济南府那件事是你做的?”
刘凡点头,坦然承认:“正是在下。”对险些害了一城人的性命,他没有觉得半分不妥。
“国祚本是阴阳十三科的一种,刘家同张家一样阴阳之道家学渊源,你自然知晓传的再如何神乎其技,实际寺的人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实际寺是人,你也是人,而且是个极厉害的人。厉害者必然自负,自负自然不敬,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裴宗之道。
刘凡笑了,看向天光大师:“天光大师,令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这句话与陈善说的一样,意思却截然不同。
裴宗之不语。
刘凡却似来了兴致,问他:“裴先生可能猜出刘某此次登门所为为何?”
“你快死了。”裴宗之抬了抬眼皮,对上刘凡微怔的表情,又觉得话要说的委婉一些,便又道,“你活不久了。”
刘凡:“……”
裴宗之道:“实际寺没有让你续命长生的办法,你来应该是为刘姓一族而来的。”
“是。”虽然这个人古怪了点,但有些话却是一语中的。
刘凡不再看裴宗之,转向天光大师:“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