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了。
“原是个万年老县令。”卫瑶卿感慨了一句,“不过如此的话,这个林世同因为即将逢五年考核,他如今还是政绩平平,若是因为怕这里所谓的‘河神’惹出事来,故意压下,不上奏阴阳司,对外也说的过去。”
怕影响官员考核这个说辞若是在他们今日没有夜探这位林大人家之前,也是个能服人的说辞。
不是每个人遇事都喜欢正面迎上的,有些人就喜欢退避甩手,这位林大人若是个甩手县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可能做下这种故意压下不上奏的事情。
卫瑶卿一个念头之间便已为这位林大人寻了好几个说辞,如果她没有见到那位林大人的家宅的话,想来未必不信此事。
他们在舱内翻着这些谢家送来的消息时,渐渐天已大亮,船老大带着一身水汽敲开了舱门。
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船老大脸上露出几分喜色,道:“县令大人来消息了,明早就可以出发了!”
卫瑶卿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般问了一句:“船老大,那个船工的死因查出来了?”
船老大脸上的喜色微微一凝,顿了顿又欲盖弥彰的干咳了一声,道:“早说了是意外,绑棋子的铁丝松了,运气不好罢了。”
裴宗之坐在角落里突然插了一句:“明早出行,不怕再有意外了?”
“不会,下雨了呢!”船老大见他二人一个兴味十足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二位身份应当不一般,天还没亮老祥泰的人站在你这舱门前那般恭敬,想来也是贵人,便也不拿胡话搪塞过去了。只要天公下雨,河神便不会出来,放心就是了。”
“原来这河神害怕雷公电母。”裴宗之点了点头,一板一眼的说道。
明明是严肃认真的语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听出了几分嘲讽,船老大无奈道:“我也不过是个混饭吃的,糊涂一些也无妨,大家都这么说,总有它的道理。”
说罢这话,船老大正准备转身,突然觉得肩头一沉,他本能的弓起身子想要挣脱开来,这三教九流的人物,小小的一个临江河面也是个小江湖,身为巨阙号的船老大,也会些功夫,只是这功夫落到真正的高手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挣扎了两下,船老大没有挣脱开来,不由无奈的看向出手的人,手搭在他肩头的是个那个形容俏丽的少女,而方才出声的男人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身上的气息却让他觉得更为危险。
想到他们上船那一日轻松捞起几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