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真是谦虚了,匈奴边境扰我汉人百姓多少年,谁敢匹敌?”钟黎冷笑。
“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攻破中原的大门,这还是我们头一回走到这么深的地方来。”智牙师笑眯眯的说道,“还要感谢钟将军了。”
钟黎脸色更难看了。
……
怎么还在说话?此时若是有人抬头,定然能发现城门旁那颗百年巨树的枝干之间站着一个人。他并没有站到最高处,是以不算太过显眼,但也不曾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影,他就这么站着。
若是在平日里两方不管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他,只是现在,对峙的双方目光皆落在对方的身上,一时间倒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一叶障目不外如是。裴宗之在枝干上站了片刻,目光在临近的两军之间来回观望。比起匈奴人,西南军神情更是紧张,应当是在洛城的这几天被匈奴人时不时屠杀百姓的举动弄的疲惫不堪了。
他站在高处,视线越过城门向外望去,乌泱泱的一片人马看不到尽头,此时虽然让出了一条路,却因着那乌泱泱的人马看起来反而更似是请君入瓮的陷阱。
“是真的,你们西南军尽可离开,我保证不伤你西南军一分一毫。”智牙师说道,“只是请钟将军留下坐客而已。”
匈奴武士的弯刀已经悄悄出鞘,只是这对峙的双方却还在重复着那几句话,裴宗之从身后摸出一只断去的羽箭头,羽箭头破空而去,正与人群中的西南士兵擦肩而过。
“有流箭!”
“别动手!”
“庶子尔敢!”
“跟匈奴人拼了!”
……
兵乱的发生只在一瞬之间,本就互不信任互相警惕对方的双方因着一支流箭顿时陷入了慌乱,西南士兵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与身后的长枪,匈奴武士举起弯刀向西南士兵砍去。
这种时候口中喊着“别动手”的是智牙师,他大声说了几句匈奴话。
如果卫瑶卿在这里或许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拦这个汉人将军,其他人不要拦,让他们走!”
这一声命令是对匈奴人说的,只是惊慌失措的西南军却不由分说砍了上来,容忍从来不是匈奴人的性子,是以也毫不客气的砍了回去。
慌乱之下,西南军折损也不在少数。
“走,去东门!”光城内的匈奴武士就不好对付了,若是还走西门,那无异于自投罗网,钟黎一声令下,就要往前冲去,却被无数扑上来的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