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为了你的缘故。”裴行庭说着啧了啧嘴,神情有些惋惜道:“只是不巧失败了罢了!”
“不巧……说的倒轻松,这后果却要我来承担?”天光大师哼声,“这是你裴家的孩子,我来还给你了。”
“虽是我家的,却是大师养大的,他所学所行都来自于大师,这出了事自然该由大师来承担。”裴行庭摆了摆手,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大师就不要抵赖了!”
早知道裴家这个出仕的并非等闲之辈,还好早做准备,不然真要被气出病来了,天光大师面无表情的看着裴行庭:“他身上流的是你家的血……”
“当年大师一开口就要走了我裴家此辈的嫡长子,大师说带走就带走,眼下他惹了麻烦又想退回来,那可不行。”裴行庭摇头,“我这里是不会同意的,要不你去同我大哥说一说?”
“他要是说得上话我还用找你?”天光大师牵了牵嘴角,道,“你裴家不要以为他在我这里你们就无事了,他姓裴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我实际寺逃不了,你裴家一样脱不了干系。”
“那也要等陈善真成了真龙天子再说。”裴行庭笑了笑,不见半点急色,“听说他连夜带人放火烧了洛城,结果匈奴的单于没有死逃回了匈奴。而后又连丢永城、怀安、庆源三城,就连洛城都被我大楚临鲁关的官兵接手了,我看他称帝这条路是越走越短了,未来结果如何还当真未可知也。”
天光大师瞥了他一眼道:“你裴家当然不急,西南军还不曾打到金陵,可我的实际寺早已在他西南军的管辖之下了!”
现在还没轮到裴家倒霉,先轮到他实际寺了。
“那大师真是运气不太好!”裴行庭说着,脸上一阵唏嘘之色,看了天光大师的脸色半晌,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口道,“大师世外之人、不理俗事,未免那些西南军对大师多加叨扰,不若暂且留在我这里小住吧,也好借此机会潜心钻研国祚。”
天光大师看着他,眼神微妙。
裴行庭怔了一怔回过神来,道:“大师放心,您的行踪定然传不出裴府。”
“阿弥陀佛。”
这是默认了,看来这就是他登门的目的了。这一次明明就是想来避难的,偏一开口是质问……大师还是太好面子了。
裴行庭似乎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向天光大师:“大师,下次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我不必如此兜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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