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在大街上呢,周围的人还不老少,听到东石这话,都哄笑了起来。
莲儿脸都给憋红了,头一次受这等羞辱!她可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在宫中,人人都得尊称一声姑姑,这些个贱民算什么东西?也敢给她脸色瞧?还骂她是野狗?
可东石才不管她什么脸色,东石只管姜楚的吩咐,直接用马鞭指着她道:“赶紧躲开!我可没功夫跟你耗,一会儿非逼着我用鞭子抽你,你可别喊冤!”
莲儿急忙道:“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
莲儿直接拿出了腰间的一块令牌:“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东石拿着那令牌瞅了瞅,才道:“我不认字儿。”
莲儿气了个倒仰,险些没背过气去,磨着牙道:“那就找个认字儿的看看!”
心里恶狠狠的骂道,果然只是一介村姑,身边的奴才也跟她一眼粗鄙无知!
她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要来跟这种人周旋?
东石瞧着这令牌不是寻常之物,便也不敢轻怠,掀开车帘,送到了姜楚的手中:“夫人请过目。”
姜楚扫了一眼,便看到那醒目的几个大字。
长春宫。
姜楚眉头微微一挑,是皇后的人?
姜楚将那令牌递出去:“我没兴趣见。”
“好咧。”
夫人说没兴趣见,那肯定就不算什么人物,东石直接将那令牌给扔给莲儿,冷哼一声:“我们夫人说了,不见。”
莲儿一听这话,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不见?!皇后娘娘邀请,她竟还想不见就不见?!
她算个什么东西啊这么摆谱!
莲儿忍不住大骂出声:“你家主子认字儿吗?可知道这令牌上写的什么,意味着什么!”
若非是因为在大街上,她真的想直接喊出来,她是皇后娘娘的人!让这群没长眼的东西好生瞧瞧清楚!
姜楚不紧不慢的掀开了车帘子,神色漠然:“这令牌再金贵,与我何干?我没兴趣见,就不见。”
“你!”莲儿惊的不行,这个女人,竟然说出这等话来!
只是姜楚那漠然的神色,发冷的气势,当真也并非是粗鄙村姑的样子,反而让莲儿有些望而生怯,面对着姜楚,她竟也不敢太放肆了。
她想起来这个女人之前在御船上的厮杀,拿着那一把短刀,招招致命!将那些刺客杀的根本无法近身半步。
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说实在话,莲儿真的还不敢随便招惹的。
可若是不能把姜楚带去,她如何跟皇后复命?
莲儿咬了咬牙,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难道你就对纪尧从前的事一点也不好奇吗?”
姜楚眸光微闪,冷声道:“他从前的事,自有他告诉我。”
莲儿一愣,姜楚这话的意思是,纪尧都说了?
莲儿决定赌一把,挑衅的道:“那从前的那一桩婚事,他也跟你说过了?”
莲儿这话,便如同一个霹雳骤然劈在了姜楚的头上,她的面色骤然一变:“你说什么?”
莲儿这才知道自己赌对了,笑着道:“你若是好奇,便去问问我家主子就知道了,你想要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就怕你承受不来!
“夫人·····”春晓有些担心的道。
姜楚袖中的手紧了紧,沉默了片刻,才道:“在哪?”
“随我来便是。”莲儿扬了扬头,如同一只胜利的公鸡,傲慢的不行。
这地方并不远,就在永萝街尽头的一家茶楼之内。
莲儿带着姜楚上楼,走到了最靠里的一个雅间,这才对姜楚道:“请吧。”
姜楚推门进去,便见慕容佳就坐在窗边的桌前,面前放着的茶水,她只怕都没有动过,向来也是看不上这些东西,慕容佳生的很美,和姜楚柔和纯善的面容不同,她的脸是又冷,又美,这种冷傲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如同那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隐隐透着些纪尧的影子。
这样一个和她看似两个极端的女人,姜楚却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似乎能感觉到些许不同寻常。
慕容佳冷冷的看着姜楚,仿佛眼前这个女人她根本不屑一顾,睥睨着一切。
态度轻飘飘,又淡淡然,无形之中让你觉得卑微。
“你就是姜楚?”
若是旁人,只怕此时便已经觉得自惭形秽了。
可姜楚却神色淡然,仿佛那点子气势在她眼里全然不值一提:“你找我何事?”
慕容佳眸中微微闪过一抹诧异,她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可心口便又隐隐作痛了起来,难不成纪尧当真爱上了这一点女人?那他们从前的一切,又算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慕容佳站起身来,单刀直入。
她坐着的时候,原本应该姜楚伏小做低,好让她有所优越,这是她一贯的做派,可姜楚此时站在她的面前,不卑不亢,不惧不怕,显然没有半点的忌惮,反而那种居高临下俯视的样子,让她很是不舒服。
“皇后娘娘说笑了,我自然是认得的。”姜楚淡声道。
她来,只为了一个答案。
而慕容佳也没有让她失望,很快便给了她答案。
慕容佳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仿佛带着嘲弄:“不,我不单单是皇后,或者说,两年前的我,不是皇后,而是······”
慕容佳的眸光幽幽然了几分:“纪尧的未婚妻。”
姜楚袖中的手狠狠一掐,其实在来的路上,她便已经猜到了大概的答案,可她不甘心,也不愿意信,所以她来了,来找她,她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可真正听到这个答案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承受力没有她想的那么强。
“未婚妻?”姜楚几乎是咬着字问的。
“对,就是未婚妻。”慕容佳看着姜楚,眼里满满的都是胜者的骄傲:“若是当年我没有选择后位,今日也应该是纪尧的正室夫人。”
姜楚只觉得心口一痛,她不知这事是真是假,可她确定的是这个女人从前必然和纪尧有过纠缠,可纪尧,一字未提!
姜楚面上却是半点未显,反而淡淡的冷笑道:“可惜,最终这正室夫人,还是我,所以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二字,便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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