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连肩膀都微微垮了下去。
不由得感到奇妙。难道他刚刚说的哪句话得罪了她吗?
细细回想一遍,成烽认为自己言行举止并没有对这位女士有什么不尊重,要说起来的话,该沮丧该失落该一蹶不振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那么,这位金xiǎojiě到底是怎么了呢?
成烽好奇心有限,但从小受到的教育,令他牢记绅士准则,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位女性在自己面前黯然神伤而不闻不问,尤其是一个容貌美丽,刚刚还开解过自己的女人。
“没事……”回过神来的金晓仪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掩饰性地将耳边的头发拢到后面去,金晓仪抿了抿唇角说,“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没什么要紧的,谢谢你关心。”
再抬眼,发觉裴远晟的身影被一道白色的丽影遮住了。
那女人身姿窈窕,穿着一套一丝不苟的白色香奈儿套装,腕上戴着闪闪发亮的玫瑰金表,微卷的栗色头发利落地在脑后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只是看背影,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美丽。
最重要的是,金晓仪一眼就看出,这女人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至少,她和裴远晟是相匹配的。
她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裴远晟新交的女朋友吗?还是大家族的联姻对象?
只要稍微一思考,她心中就禁不住燃气熊熊的妒火。
她嫉妒那些能够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因为她自己,甚至连留在他身边,偶尔陪他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阶级”带来的矛盾,她金晓仪,根本不够格爬上属于裴远晟的那个阶层。
金晓仪为此付出无数努力,为了能够爬上高处,但内心深处却永远对那个自己渴望的阶层怀有惧意,和深深的妒忌。
关于这一切,坐在不远处享受着难得的午后闲暇时光的裴远晟,对此浑然不觉。
人往往为了根本碍不上自己人生的东西徒增烦恼,金晓仪正是如此。她痛苦烦恼的一切,其实根本不会妨碍她什么。却像是梗在心头的一根刺,时常令她自己无法从容。倘若裴远晟知道她这些烦恼,恐怕是要笑掉大牙。
当然,裴远晟并不会笑掉大牙,因为对金晓仪之流的烦恼,他压根不闻不问——那毕竟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他是一个最不爱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了。
“在画什么?”尹诗佳好奇地探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