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晓伟。”
青年看见瞿晓伟,笑的特别灿烂,显得他的嘴唇很厚。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文讲所学习认识的好朋友,林为民。为民,这是我的朋友史铁生。”
早在青年摇着轮椅推开门的时候,结合瞿晓伟喊的名字,林为民就猜到了青年的身份。
史铁生,《我与地坛》嘛,这个熟!
林为民跟坐在轮椅上的史铁生握手寒暄了两句,瞿晓伟问道:“准备好了吗?好了我们这就走。”
“我都利索了,就是辛苦你们了。”史铁生略带歉意的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可辛苦的!”
瞿晓伟满不在乎的推起史铁生的轮椅,又问了一遍,“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没了。”
“行,那咱们走。”
出院的路程并不长,还是那么几十米,但因为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史铁生的轮椅显得异常颠簸。
“铁生,你这颠的没事吧?”林为民问道。
“没事,都习惯了。”史铁生开朗的笑着,“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又能去你们文讲所蹭课,真好!”
史铁生的笑容很灿烂,林为民突然间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对于平常人来说稀松平常的一次出门,可对于身体不便的史铁生来说却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
走过大杂院的土路,胡同的路就好走多了。
最难的是上公交车,是瞿晓伟背着史铁生上的车,林为民负责拿轮椅。
一路回到文讲所,瞿晓伟喘了口粗气,“还好,时间刚刚好。”
林为民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
三人来到食堂,班里的同学们大部分都已经坐在座位上了,瞧见跟林为民和瞿晓伟一起进来的史铁生,眼神露出了探究的目光。
文讲所偶尔回来旁听的青年作家或者是文学爱好者,但坐着轮椅来的这还是第一个。
开始上课,林为民印象中那个白白胖胖的长者身形缓慢的登上讲台,史铁生今天就是奔着他来的。
曹禺先生祖籍北湖,生于津门,跟大多数来讲课的老师不同,他的口条没有一点口音,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老先生今年已经七十高龄,他的课程是戏剧创作。
在台上进入状态以后,他习惯于慢条斯理的拿起讲义念着独白,并不断的剖析人物。
“‘走向地狱的道路要早点铺成,戏剧的序幕要铺排得